这些年,无数人都说苏莺凭借着那张脸,才能在商场上无往不利。
事实上,女人和男人在商场上,又能有什么区别?
又有几个人,能为女人的脸买单。
现在,宋宴被捉奸在床,苏莺却不得不忍着恶心虚以委蛇。
温棠替苏莺不值。
“跟宋宴这种货色生气是惩罚自己。”苏莺却看着手里的相机,慢悠悠道,“放心,我等着听宋宴乖乖叫我婶婶。”
这声婶婶没等来。
苏莺却等来了苏家的电话。
电话内,女人笑意吟吟,语气轻快。
“姐姐,爸爸让你回家,宋宴哥正等着你呢。”
“知道了。”
苏莺神色冷淡地应了声。
温棠也听出来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她愣了下:“你要回苏家?”
苏莺点点头,眯了眯眼道:“没领证之前,还不能和宋宴撕破脸。”
宋宴是条疯狗,她还不知道这条疯狗会做出什么。
温棠也明白,她宽慰道:“薄煜能娶你的话,宋宴也就翻不出浪,你放心,林姨那边我会照顾好她。”
听到“林姨”二字,苏莺眉心微动,她点点头,打车回了苏家。
苏莺赶到苏家时,宋宴正在客厅陪苏父说话。
男人衣冠楚楚,面容温润,见到苏莺,眼底的笑意更深,语气温柔:“莺莺,我和伯父正聊起你和腾盛的那个项目,伯父夸你做得不错呢。”
“是嘛。”苏莺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只淡淡接过话,“我也是运气好。”
苏莺看向男人,心里冷笑了声。
禽兽好衣冠。
宋宴这副模样,真看不出是败类中的败类。
宋宴看着她疏离的态度,只当她知道了秘书留宿的事。
他俯下身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目光从她脖子上的那道红印掠过,停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嗓音低沉醇厚。
“还在生气我和秘书的事?莺莺,那只是男人的逢场作戏,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该耿耿于怀。”
苏莺觉得讽刺。
男人可以把浪荡花心看成风流,以至于就连出轨都能说得这么动听。
女人哪怕是堂堂正正地谋生,都避免不了那些异样的、猜疑的目光。
“没。”苏莺察觉到苏父不认同的神情,笑着看向宋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不会往心里去。”
她和宋宴计较什么?
早晚,她要让他低头喊婶婶。
宋宴却露出温和而释然的笑意,满是宠溺道。
“不生气就好,我小叔回来了,过两天有场家宴,奶奶让你也出席,到时候我来接你?”
“你小叔?”
苏莺顿了下。
宋宴点点头,意味深长:“我爷爷的养子,年轻时收养的,能耐大得很,不过不怎么和我们家来往。前些年因为情伤一直留在国外,这回好不容易带回来个姑娘。”
温棠说的是真的?
苏莺顿了下。
她这,算不算棒打鸳鸯。
苏莺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将脑中的想法略去,很快应下:“知道了,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