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王又在和下官说笑了……”赵宗献冷汗直冒,一边讪讪笑着,一边看向四周,希望有人能帮自己说句话。
这个工夫,二皇子直指秦轩鼻子,大声喝道:“老七,你什么意思?去了一次临安,立了一个芝麻大的功劳,你就开始飘了?既抢钱,还抢女人?大梁容不下你了!”
“父皇,儿臣……”
“太子!”梁帝抬手打断二皇子的话,“朕刚才说过,要让别人把话说完。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二皇子被噎了一下,“父皇,儿臣不敢忘!”
“那就听越王把话讲完!”梁帝不怒自威地道。
“是!”二皇子蔫屁,却又极不甘心地瞪了秦轩一眼。
秦轩毫不介意,朝二皇子微微一笑,随后目光转向赵宗献,继续说道:
“赵大人,本王乃是堂堂越王,你却不愿将一个还没过门的儿媳妇、以及你府上的财产送给本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何要让陛下将大梁钱粮送给北燕?”
“这……”赵宗献再次四下寻求帮助,然而目光所及,所有人都将视线移开。
太子都帮不了你,我们还能说啥!
赵宗献绝望地擦了一把冷汗,对秦轩道:“殿下,下官只是、只是不想百姓因为战事受到伤害,想以和为贵。”
秦轩一笑。“好一个以和为贵。”
“赵大人,那你倒是把李清瑶和你府上的财产送给本王啊,免得你被本王伤到。以和为贵嘛!何大人,您说呢?”
老尚书装透明,将脸扭向一旁。
这是一个逻辑陷阱。
挖陷阱的,正是赵宗献自己。
在场所有人全都想通这个道理,包括赵宗献自己。
眼见自己被秦轩咬住不放,并且无人帮忙解围,赵宗献双腿一软,跪在冰凉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朝梁帝叩头哭求道:
“陛下,微臣几代效忠大梁,微臣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犬子与李清瑶也从小定亲,青梅竹马,如今越王竟然、竟然……求陛下给微臣做主!”
他这一跪,户部尚书沈放出列道:“陛下,越王所说实在有违伦理,更有违大梁法度。臣请陛下明断!”
沈放一带头,马上有不少大臣跟风出列,纷纷附和道:
“是啊陛下,越王此举万万不可,还请陛下明断!”
“请陛下明断!”
梁帝看了一眼群臣,又看了一眼瘫跪在地的吏部尚书,脸色有些难看。
赵宗献的先祖当年也曾追随大梁先帝东征西杀,立下赫赫战功,大梁建朝之后,赵家一门世代为官,辅佐历代皇帝。
梁帝看在这个情分上,没有追究赵元成弃城逃跑之罪,甚至在沈放不断磨耳根的情况下,他将赵宗献升任吏部尚书。
但是此时此刻,梁帝认为秦轩说的——很有道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赵宗献连他自己那三瓜俩枣都不舍得送人,却要朕自掏腰包,委曲求全。
哼!
“越王所说事例,想必各位大人都已经听明白了,朕,不想重复。”
“赵宗献,你先起来。”
“越王,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