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说……情报司?”
见蔚疏澈点头,谢秋实当即答应:“多谢殿下点拨!殿下放心,我会暗中和殿下派出来的人里应外合,一定将谢冲的命留在京城回封地的路上!”
“他毕竟是你的义父,让你对他动手,不知你会不会心慈手软?”
谢秋实却已下定决心,当即道:“谢冲不死,我得不到中原,而九州尽在一人之手,其他藩王也不会答应,长久下去必定战乱四起。以义父一人之命,换江山永固,明君登基,天下太平,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何况,当年他和今上联手,残害先帝和先皇后,本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如今,不过是让他血债血偿,自食其果罢了!”
蔚疏澈心头轻动:“谢三公子深明大义,本王甚是欣慰!你放心,谢冲必死,而之后中原如何,本王就静候你的佳音了!”
“谢某,定不负王爷重望!”
后日一早,官宅的下人收拾好,将束成王一行人的行李装车之后,就准备出发了。
蔚呈肃还特意派了刘洪山代君出宫相送,这样的殊荣,本该羡煞旁人。
只是谢冲已然认定,蔚呈肃再容不下他,心中并无半点喜悦。
很快,他们便动身上路。
刚出京城的那两日,路途上相安无事,十分顺利,这也让随行的侍卫稍稍放下了戒心,以为不会再出任何纰漏谁知。
而后,他们要翻一座山路,打算在尽快赶到山谷中的客栈歇脚。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路过山间溪流,马儿口渴,谢冲就下令先让马去河边喝水,他们一行人也稍作修整,吃点东西,然后一鼓作气赶到驿站。
谢春生拿起装水的囊袋给谢冲递了过去:“义父,您也喝点水吧。”
谢冲未做多想,直接拿起来仰头就喝。
不远处,谢秋实看着这一幕,慢慢收回目光。
行进的过程中,他已经趁着无人在意,偷偷在那个囊袋之中做了些手脚。
谢冲所喝的水并没有什么剧毒,只是稍后发作之后,会让人手脚麻痹。
就在他们重新打算上路的时候,边上暗不可见的丛林里突然人影攒动。连马匹听到声音,都仰着头叫了起来。
谢冲则是将手按在佩剑之上,边上众人同样神情警觉,将谢冲围在中心,警惕地看着丛林的方向。
只见一群黑衣人慢慢逼近过来,谢冲冷着脸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并未开口,直接现出兵器,对着他们一行人就厮杀了起来。
谢秋实故意大喊道:“义父,这帮人训练有素,身手不凡,似乎跟之前在通明巷刺杀的是同一批人!”
其实此间招数,寻常人根本不记得。
但是被谢秋实这么一说,大家都信以为真。
谢冲甚至直接问出口:“是皇上派你们来杀本王的?”
为首的黑衣人并不否认,只是呛声道:“少废话,今日你的命必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