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这些儿子在京师表现的都挺好的,可是去了封地上,就“原形毕露”了一样。
尽管朱元璋在教育这方面下了大功夫,可他的儿子们好像不怎么喜欢“接受教育”,长歪了不少。
朱标瞧着自家老爹威胁王布犁,一时间有些好笑,也明白这是在仙境当中有些事,是想要瞒着他。
“妹夫,近来也没有问你,这差当的还行吗?”
“马马虎虎,稍微还是有些不习惯。”
王布犁重新坐在椅子上:“太子哥,我本来就没有搞仕途的心思了,现在还得为大明尽心做事,着实是累到我了。”
“行了,别装了。”
“我还不知道你,你是能轻易累着自己的人?”
“天天嘴上喊累,可实际上手里的活没咋办。”
“哎,太子哥你可冤枉我了,我哪件事没办好?”
王布犁伸出手为自己辩解:
“我这样放权,也是为了培养手下独当一面的能力,要不然他们都白拿朝廷俸禄,全让我一个人干了,都他妈的成吃干饭的了,那哪行啊!”
朱标瞥了坐在下面的王布犁:“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
因为废了胡惟庸所代表的丞相职位,着实是让许多臣子都不适应。
“少花点心思去想别人话里的意思。”王布犁又靠在椅子上:
“你这个太子位置稳稳的,不需要去揣摩别人话里的意思。”
朱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倒是挺喜欢王布犁这种洒脱的性子的。
毕竟是福厚之人。
人家都能进入仙境当中享受,对于官位看不上也实属正常。
朱标随即又摇摇头:“纵然是太子又能如何,不是谁都愿意同我说真心话的。”
“那确实是如此,也没有多少臣子愿意同陛下说太多的真心话。”王布犁拍了拍自己的椅子:“毕竟大家坐的位置不同,所思所想也很难达成一致的。”
朱标不可知否,伴君如伴虎这种话可不是白说的。
臣子的身家性命全都在帝王手中,很难不畏惧的。
哪有那么多的权臣被允许存在啊!
“对了,有关铁柱子的诏书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在敲打藩王这件事上,朱标是想要参考一下王布犁的意见的,毕竟他心中也摸不准力度。
轻了不痛不痒,根本就不在乎。
重了又会说什么离间兄弟情义之类的。
“不知道。”
王布犁觉得目前大明藩王已经开始实行降爵的政策,五六代过后就是平民可以干四民的活了。
尤其是朱元璋对于塞王都是有着既定计划的。
“呵呵。”
朱标忍不住笑了两声,他爹在的时候,王布犁一副要求重惩藩王的的模样,可是当他爹不在现场,自己真问他了,他又说不知道。
不愧是从县衙出来的,油滑小吏的性子一直都没变。
“你信不过你大舅哥是吧?”
“不是。”王布犁坐在椅子上摊手道:
“太子哥,这种限制藩王的法子,我是真的没想过,给我问懵了,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
而且因为不法之人的过错就去削弱未曾违法之人的利益,那才是雪上加霜的事情,更容易让双方之间的信任崩塌,从而造成不良的后果,还是要专事专干为好。”
“罢了。”
朱标也不想问了,这种事王布犁不想掺和进来,别看自己是太子。
王布犁站起身来拱手道:“太子殿下先忙,我也回去商讨案情去了。”
朱标瞧着王布犁施施然的出了大殿,轻微摇摇头,这小子越来越谨言慎行了。
看样子他们两个在仙境当中看到大明未来之事,怕是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朱标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方面的变化!
王布犁走出大殿,溜溜达达的奔着一旁去。
就在这时候,皇宫响起一阵喊声,大捷大捷。
有人举着竹筒在皇宫里狂奔。
这个时候连太子朱标都走出大殿了,询问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殿下,征西将军大捷。”
战报被封在竹筒里面,报信的士卒尽管极为劳累,可依旧声音洪亮。
跑了这么长时间,就等着最后一刻呢,绝不能堕了大明的威武之气!
“哦。”
朱标也不等他爹,自己直接拆开。
王布犁也止住脚步探头看过去。
自从大元伪帝死了之后,北元国公脱火赤等驻军和林,屡次骚扰北部边境。
沐英奉命总领陕西军队出发,渡过黄河,翻越贺兰山,经过流沙,仅用七天时间便抵达和林周遭,而蒙古人没有发觉。
沐英便兵分四路,自己带着精骑正面突袭,给蒙古人包圆了,一战就俘虏脱火赤与知院爱足及其全部北元军队。
可谓是大捷。
蒙古人是越来越弱了!
“不错,这场仗打的漂亮,兵贵神速。”
“干得不错!”
朱标哈哈大笑了几声,又把信件塞在里面,叫他亲自给皇帝送过去,赏赐什么的天子自然会吩咐下来。
“沐英当真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了,能独当一面了。”
王布犁点点头,蓝玉还是他的副手呢,看样子资历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