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安静的听着,一颗心慢慢的沉下去,沉得踏实,她忽然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怀疑是最无法被弥补的伤口,”夏弥抬头认真道,盯着夏沫的眼睛,“你还是打我骂我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你是不是觉醒了奇怪的癖好?别这样,我害怕。大耶老师不要做一个变态啊。”
夏弥闻言老脸一红,不满的呲牙,“你才变态呢,我好心好意的道歉受罚,你却误解成这个,果然,心里想着什么嘴上说着什么。”
“过分了,怎么能污蔑我的清白。”
“呵呵。”夏弥冷笑。
夏沫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夏弥靠近夏沫依在怀里,让夏沫抱着她。
夏沫将下巴搭在夏弥的脑袋上,发丝柔顺,有几根发丝落在锁骨位置挺痒痒的,鼻子能够嗅到酒店洗发水的香味。
洗完澡的大耶老师香香的,软软的,虽平胸,但其他的肉肉可不缺,抱着很舒服。
“奥丁污蔑你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夏弥问。
“是的。”
“加图索家那边我替你出气了。”
“谢谢大耶老师。”
“不客气。”
“之后你还要在卡塞尔学院继续待着吗?”
“我还没有揪出路鸣泽和奥丁,可能会继续待着吧,直觉告诉我,卡塞尔学院藏着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嗯,我听你的。”
“一点刺都没有的大耶老师蛮少见的,是不是因为洗澡了,刺都变得软趴趴的。”
“为什么不是你抱住了我呢?两只小刺猬取暖会小心翼翼的不去扎到对方。”
“也是。”
“沫沫,其实我有些害怕,这一次是我们赢了,可下一次呢?我们对这个世界而言是怪物,世界不再欢迎我们,我们都是孤独的,”夏弥低声说着,在夏沫看不到的视角里,“倘若我们的身份彻底暴露,我们将与世界为敌。”
“沫沫,”夏弥扭过头,一双翦水秋瞳就这样看着你,“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份暴露,无论如何也无法遮掩下去,全世界的人都想要杀死我,过去依恋的宁静日子将会远离…那么,你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吗?”
或许将一个人看得很重,就会考虑对方与世界为敌的后果,路鸣泽总是在说路明非迟早有一天会与世界为敌,那时候路鸣泽自然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哥哥这边,替他清理一切来犯者。
所以夏弥也想听听夏沫的想法。
夏沫沉默,她低下头额头与夏弥的额头触碰,彼此的呼吸扑在对方脸上,痒痒的,热热的,暧昧的,落泪的。
夏沫说,“夏弥,你言情看多了。”
“嗯?”
“世界既不偏爱谁,也不针对谁,它就这样亿万年如一日的运转着,绕着太阳旋转,在宇宙中自转,爱谁与恨谁,都是人,也是一类人而不是全部。”
“我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人究竟犯了怎样的滔天大罪,能让七十亿多人恨之入骨,包括襁褓中的婴儿。”
“狡猾,又玩文字游戏。”夏弥嘟囔。
夏沫笑笑,侧过头在夏弥耳朵旁小声道。
“那我说句你爱听的话吧——到那时,我踏马干爆世界!”
“虽然是脏话,但这句话我是爱听的。”夏弥扬扬眉毛,“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呀。”
“一定。”
“那好啦,你去洗澡吧。”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