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怡恨不得上前踹一脚,怒其不争。
但始终跟着自己身边二十年了,怎么也下不去手。
骂完霍东铭,转身,她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霍夫人。
秦萌那个贱人还等着她去处理,她没空管霍东铭。
乱糟糟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确定房间里再无其他人,霍东铭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他缓缓起身,一脚踢开了秦萌还没来得及穿的衣服,跺步到落地窗前。
倚着窗,他掏出烟盒拿了一支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烟从肺里过滤一遍又从嘴里悠然吐出,霍东铭看似悠然,心中的怒意却如万马奔腾。
他没猜错,袁怡果然什么都知道,这么多年他都查不到母亲的消息,真的跟袁怡有关。
霍东铭抽完半支烟,目光落在红酒上。
秦萌如袁怡所说,真是蠢得可以。
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以为他们发生了关系,用以要胁他想当霍太太。
她不知道,上流社会的富二代们,有多少女人想尽一切办法攀高枝,很多人都是白白被睡了,被玩了,什么也捞不着。
富人圈里,你下的套,他认,你才会有赢的胜算。
他不认,就是你蠢。
酒里下药这种事他经历过一次,怎么还会再上第二次当。
霍东铭这辈子都忘不了掺在红酒里催情药的气味,三年前他被放倒,与商晚晚发生了关系。
他第一次看中的女人,也是伤他最深的女人。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碰红酒。
与商晚晚的一夜情他霍东铭认下了,心甘情愿娶回家当太太,他认了,商晚晚的主动献身才是有效的。
换作他只是玩,他可以玩商晚晚三年,别说名份了,一毛钱都可以不给。
霍东铭淡淡吐着灰色烟圈,一时间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对商晚晚到底是为了报复,还是爱上了不知道。
原本在分析秦萌与袁怡的事,思绪却跑偏了。
他出来了整晚,现在天都亮了。
霍东铭决定打个电话回去看看商晚晚现在起床没有,她又在做什么。
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词,解释自己整晚的去向。
他们签了协议,他离开了,商晚晚大约也觉得自己是尊重她的吧。
上次在床上把她弄伤了,到现在他也不敢随意再碰她了。
人是个奇怪的动物,无情时什么都干得出来,心里有了情,就畏首畏尾了。
他没办法再像以前那般禽兽,自己想要了她不同意也硬着来。
现在,他希望弄她的时候,她也跟自己一样快活。
霍东铭拉出通讯录置顶的商晚晚的号码,快速地拔了出去。
然而,一直无人接听。
霍东铭蹙眉,看时间已是早晨九点了,她不会还没起来吧。
想了想,他又打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张妈接了,霍东铭淡淡开口:“太太起床了没?”
张妈听到霍东铭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怵。
她看了一眼客厅,一个陌生但英俊帅气,气质沉稳的男人正在家里与太太说话。
太太看着他,阴郁的脸有了生机。
张妈隐约记得,昨天好像就是这位先生跟霍先生打了一架,把先生打吐血了。
霍东铭没听见张妈的回话,但清楚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还有女人浅而轻的低语。
他握紧了手机,脸上罩了一层寒霜。
“家里来了人,谁在跟太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