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面都快痛晕了,你还有心情和别人聊天?”段祁州轻哼了声:“果然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那是我新公司的领导,那么巧遇到了,总不能忽视他不打招呼吧?”
“也是,毕竟他关乎你的升职加薪,毕竟我已经是过去式了。”
空气里都弥漫着浓烈的醋意,阮明月忍不住笑起来:“不是吧段总,这样的醋你也吃?”
见她笑了,段祁州才“嘶”的一声,倒抽凉气。
阮明月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吃醋言论就是单纯逗她,转移她注意力的。
这下,她更心疼了。
“你疼就喊出来,这里也没别人。”阮明月握住他的手说。
“没事。”
他额上都疼出细汗了,怎么可能没事?
这人就是嘴硬。
阮明月看向医生:“医生,能打止痛针吗?”
“已经打了。”医生说。
“多久起效?”
“半小时左右。”
半小时……
他还要忍着剧痛半小时。
“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缓解疼痛?”她问。
医生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只能等半小时后止痛药物发挥作用,段总的痛感才能减轻。”
“我倒有个办法。”段祁州说。
“什么办法?”阮明月立刻问,现在只要能帮他减轻痛苦,再难得办法她都愿意去为他试一试。
“你过来,我和你说。”段祁州朝她勾了勾手指。
阮明月俯身凑到段祁州面前,结果,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段祁州一把按住了后脑勺,她被迫向下朝他压去,一下就被吻住了唇。
病房里还有医生在呢!
阮明月下意识地想去推他,又顾及他的伤口不敢用力,只能轻轻敲打着段祁州的胳膊。
这点力道对于段祁州来说,简直隔靴搔痒,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段祁州依然纵情吻着她,他一边吻她,一边对抬手对医生挥了挥,示意他们出去。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他们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伤口裂开还能这样止痛。
“段总……那个,你注意分寸,别把伤口又弄裂了哈。”医生离开病房时交代道。
段祁州比了个“OK”的手势。
阮明月:“……”
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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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州的忍痛亮相暂时平息了舆论,也稳定了段氏的股价。
段氏的公关趁势出面,向网上几个散布谣言的营销号发了律师函,彻底控制住了局势。
“你看,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段祁州对阮明月说,“就是要委屈你了。”
“委屈我什么?”阮明月不解。
“委屈你晚几天才能和我兄弟进行深入交流。”
“段祁州……”阮明月瞪他,“我可不觉得这是委屈。”
“是吗?你不想?”
“不想。”
段祁州笑望着她:“是谁昨天接个吻都软了?”
阮明月想到昨天,段祁州吻她的时候,她的确有了空虚难填的反应,可她此时一点都不想承认。
“你好好休息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去上班了。”
阮明月逃似的逃出了段祁州的病房。
段祁州的司机就等在医院楼下,要送阮明月上班,阮明月拒绝了。
她可不想太高调。
段祁州那天一份四位数的外卖,公司里已经流言四起了,万一再被人看到她有豪车接送,那同事更得想歪了。
阮明月坐地铁赶到公司。
她一到工位上,就看到了办公桌上放着一张请帖。
请帖鎏金烫银,很是高级。
“这是谁的请帖?”阮明月轻声问隔壁桌的同事。
“你自己打开看看。”
阮明月看到请帖上的名字,萧冰清和尹光明。
这是两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她既不认识新娘也不认识新郎。
“到底谁啊?”
“你看新娘的姓,萧。”同事提醒她。
萧氏集团有不少姓萧的人,都是董事长的亲戚。
阮明月猜:“哪个皇亲国戚同事?”
“差不对猜对了。”同事不再卖关子,直接告诉她,“是董事长的千金和尹家的公子要结婚了。”
“董事长千金?”阮明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路晋的办公室,隔着落地玻璃,她看到路晋正低头处理合同,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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