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南宫极提起血脉时,脸上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其中内幕,不是他所能知,姑且,只能将其称作血脉。
“等到道院,找找各类道则术法,比如土壤,总是有的,既然我能御使的话,没有道理不能修吧?”
不过通常而言,修士似乎只会修炼自身所显化的道则那类术法。
再次望了一眼玉符,白云楼叹口气,“三番五次厮杀,术法精通,我对壤土运用几乎百分之百。
可是壤土开辟,这是水磨工夫,要想更快,得用灵石,得用丹药。”
一般对于常人而言,随着壤土开辟,运用程度下降,他们发愁的是如何提升对性的运用。
但白云楼,却是相反。
不再多想,他闭上眼,双手放在双膝,手心朝上,吐纳起来。
似能‘看’到周围灵气粒子,随着他胸口的起伏,缓缓汇成小溪,流了进来。
‘灵气更浓了点。’
————
从天幕上俯视,可见南方雾泽中的雾气朝着北方翻涌,号称八百里的雾泽,犹如鼎沸一般,朝着四周逸散雾气。
内外之间,再无边界,城中云雾,和雾泽中一般无二,同样浓郁。
逐雾而居的鸟禽从大泽中飞了出来,并非人为驱使。
等到天亮,北穷县的百姓一抬起头,便见半空不时会有几只飞鸟掠过。
甚至……临近雾泽的村,已有猛禽出没!
白云楼并不知晓,今天是书院秋闱前的誓师大会,他这个优秀弟子,应邀前往。
吃过了饭,在大树下等了半响,和周旺财一道,前往书院。
一只鸟禽从两人的头顶掠过,还拉了泡屎,好巧不巧,落在两人面前。
“娘的!”
旺财抬起头,骂了一声,“老白,咋回事儿,怎么今年秋雾这么大啊!”
“出门这么晦气,再等两天秋闱,不是要说我落榜吧!”
几日时间,从旺财的脸上,已看不出什么悲伤之情,他拉着脸,说道。
白云楼皱皱眉,朝着南方眺望一眼,心中寻思,这和魔教可能有关。
‘不能拖了,不知道南宫极那里怎么样了,不管真假,先下手为强!’
旺财有所察觉,拍了拍白云楼,“老白,想什么呢,板着个苦瓜脸。
你他娘要保送,又不用参加秋闱了,还不开心?!
今儿要你过去,书院估计让你在校场上发言,准备了么?”
白云楼笑了笑,习惯性地一挑眉梢,仰头说道:
“还要准备什么,无非说说我是如何努力,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五禽戏的修炼才能外放。
头悬梁锥刺骨,学业才能一日千里!
诸位同窗,要多向我这样的弟子看齐,不要学周旺财这个恶劣典型,毛没长齐,就去青楼,更不要学杨唯,当个纨绔子弟……”
“过不去了是吧!”
旺财翻翻白眼,“合着我和老杨成了反面典型是吧?”
“总感觉你不像是吹牛。”
周旺财幽幽道,随后伸手掐住白云楼的脖子,摇晃两下,“娘的,你要敢这么说,咱俩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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