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骤然变色,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若是我不同意呢!”
林婠婠沉默良久,才轻声开口,“那四哥,不如给我取来三尺白凌,送我去死,如何?”
傅羿安沉眸看她,捏着她的肩头的大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眉中带怒,“你情愿死,也要嫁给谢长宴?”
林婠婠强撑着身子,不甘示弱与他对视,“与他无关!实在厌倦王府了,还请四哥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粗粝的手指颤抖着抚上她娇嫩的侧脸,林婠婠无端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府身几乎咬到了她的耳垂,声音轻柔,“可婠婠欠了我太多债了,人不能言而无信啊!”
“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只听,扑通一声,翠湖水花四溅。
傅羿安牢牢地搂着她,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带着跳入了湖中。
铺天盖地地湖水瞬间淹没了两人,林婠婠口鼻立马呛水,她根本不会凫水,濒死的绝望席卷她的全身。
疯子!
在深水中,傅羿安一把拽过她,准确地捧住她的脸颊,吻得汹涌又霸道!
他好似一头暴戾的野兽挣脱了牢笼,要把她五脏六腑都要撕碎一般。
林婠婠感整个人都快窒息了,嘴角传来一一阵阵血腥的腥味,就在几乎要失去意识的一瞬,她被拽出了水面。
她张开水,本能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想嫁给他?”他勾起了唇角,笑得无比的张狂。
她的舌尖被咬破,看向他的眼神,又惊又惧!
傅羿安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林婠婠被他抱上了岸,带到了一处僻静密林,他轻轻一推,假山后面竟藏着一个天然的山洞。
她浑身湿透,薄薄的春衫勾勒出玲珑有至的身段。
傅羿安不由分说把她摁在石壁上,狂暴的热吻一点点落下,他粗鲁地拨开她的襦裙......
冷硬的石壁咯得她肉痛,她情急之下,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贴紧他的胸口,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徘徊。
林婠婠眼眶饱含热泪,透过假山缝隙,好像看到湖面那波涛汹涌的浪潮一浪胜过一浪。
她就像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的摧残下,随波逐流。
傅羿安可以温柔地疼她,爱她,也可以暴烈地惩罚她。
他用实际的行动告诉她这便是无尽的深渊,是平日里矜贵的靖南王世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林婠婠不禁在想,若是苏灵音,他会如此对她吗?
体内的快感和脑海的痛苦矛盾地交织,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不再折腾,“阿婠,别挑衅我,我发疯起来,受伤的只会是你。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王府,你是我的!”
暮色笼罩着大地,到处都是一片死寂。
她不知道是怎样回的衡芜院,她在净房的浴桶里,洗了一遍又一遍,厌恶地搓到皮肤发红,发痛,她都不愿意起来。
青黛进来的时候,林婠婠几乎在了一桶冷水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