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社长,你没认错,给,这是我的工作证,我就是首都中医院的林三七,不过不是院长,而是副的,呵呵。”
尤立群一边看看工作证,一边再看看林三七,惊讶地嘴巴一直没合拢。
“啊呀,得罪得罪,请林院长恕罪,你瞧我这狗眼,没认出真佛来。快请快请,里面请,小美赶紧泡茶去!”
尤社长拉着林三七就往楼上办公室走去,留下一群工作人员叽叽喳喳开始八卦了。
“哇,副院长这么年轻?我瞅了都没三十岁。”
“哪有三十啊,我瞅了比我家儿子还小呢,顶多二十出头。”
“首都的大单位都这么牛的吗?这么年轻就当副院长了,这有副科级别了吧?”
“屁,你啥也不懂,首都中医院是正厅单位,副院长那就是副厅。”
“哟,咱们社长才正科,那不是比咱们社长还高三个级别?”
“一准是家里有人,否则刚断奶的孩子哪可能爬这么高的位置?”
“就是……”
社长办公室里暖烘烘的,林三七烤了一会儿火,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尤立群泡好茶后,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满脸赔笑:
“这都快过年了,还要麻烦林院长千里迢迢跑到东北来给我们送粮食,我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啊。”
林三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尤社长,放心吧,只要仓库准备好,粮食随后就到,我人都来了,你还怕我空手啊?”
尤立群也不尴尬,继续陪笑:
“那是那是,首都中医院一向支持我们的工作,你们单位采购科的杨进波同志可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林三七想了一下杨进波这人,他是负责东北地区采购的组长,但他还真不见过几次,不熟。
“对了,尤社长,你们东北的自然灾害也这么严重啊?我看到处都是皑皑白雪,瑞雪兆丰年才对呀。”
尤立群一听,叹了口气:
“林院长你是有所不知,这几年呀,这贼老天可是会开玩笑,这南方是水灾不断,北方是旱灾严重。到了我们东北,则是全年偏冷。
你瞅瞅外面,现在零下30多度,哪怕到了春天种庄稼的时候这气温也极低,这种子种下去就被冻死了,哪怕出苗了也是先天不足,产量极低。
关键还在于我们这是东北林区,耕地少,这就更糟糕了。参农们整天在山里转悠寻找人参,有时候一进山就是几个月不出来,本来就不是种地的工种。
也幸亏咱们这边都是老猎户了,还能打点野味,采点松子榛子啥的,否则真能饿死人,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想让你们支援我们一下。”
林三七可不想被尤社长当成冤大头,否则以后后患无穷,该哭穷时还是得哭穷:
“东北这日子不好过,首都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首都工人的粮食定额男人只有24斤,女人只有21斤,这还是全国支援首都的前提下,其他地区就更不用说了。
粮食我是搞来了,这搞来的粮食是我们中医院农场自己种出来的,可不是外面买的。就这,我们中医院的职工们还是勒紧裤腰带省出来的,都不容易啊。”
尤社长有点尴尬,“是是是,都不容易,感谢首都中医院的同志们支援。”
其他尤社长心里想的,只要有粮食,我才不管你哪来的,为了一口吃的,还要啥脸皮?
林三七说完困难,知道该给甜枣还是得给,他亲自来东北,除了帮着“运输”粮食外,就是想来掏点好货。
他就不信这么大的人参合作总社手里会没有好货,无非就是价格的问题。
现在对他林三七来说,你要粮食给粮食,要钞票给钞票,他干的就是“二道贩子”的活,就想要最好的野山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