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二话不说，拿起放在隔壁位置上的公文包，掏出合同。
晃晃悠悠地走到三姨娘面前。
一只咸猪手还要往三姨娘身上搭去。
袁波皮笑肉不笑，直接给挡住了。
“高先生，有话直接说就行。”
老高眼中闪过一抹一闪而过的不悦，随后很快恢复了常态，红光满面地玩笑道：“三姨娘，这孩子真护着你，我成外人了！”
三姨娘呼出一口烟雾，不置可否：“行了老高，赶紧签吧。”
老高干笑一声，把合同递了出来。
三姨娘接过，看都没看，就直接翻到最后准备签名。
袁波亲眼看着，老高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袁波当即道：“三姨娘，让我先看一眼。”
一边说着袁波直接拿过合同，开始翻看起来。
也不忘观察老高的脸色。
老高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
就仿佛一点都不担心合同里的问题被发现。
或者……
问题，根本就不在合同上。
眼看着袁波看完合同，三姨娘才不疼不痒地呵斥道：“小波你干什么？”
“老高的合同，能有什么问题？”
袁波没吭声，把合同放了回去。
趁着三姨娘签字，老高全神贯注盯着三姨娘的时候。
袁波两指并拢，飞快在自己左右肩膀点了两下！
阳火势微。
下一秒，一股让人骨头发寒的阴冷，从老高的方向传来。
一个穿着红裙的长发女鬼，正死死搂着老高的肩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也充满贪婪地盯着三姨娘！
袁波慌忙去看合同。
好在合同还是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异样。
三姨娘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落笔的一瞬间。
“嗬嗬……”
红裙女鬼的喉咙里冒出一声嘶哑的笑，脸上的神色也充满了扭曲的兴奋。
“老高，合同签了，接下来你就是想反悔也不成了啊。”
三姨娘对一切恍若未查，仰起脸朝着老高道。
老高的脸色已经清明了不少，似乎懒得装醉似的。
只假惺惺道：“唉，要不是家里出事这个楼盘我也舍不得出手。”
“这都是现成的，就等着开盘卖钱了！”
“家里出事？”袁波重音重复了一遍，目光锐利看向对面的老高。
“怕不是家里死人了吧？”
唰！
下一秒。
另外三双眼睛，活人的死人的，齐刷刷看向袁波！
红裙女鬼更是直接飘了过来，在袁波身上嗅来嗅去。
“还是个童男……”
女鬼吸了几口，阴恻恻地感叹道。
三姨娘回过神，看了老高一眼，道：“老高，孩子开个玩笑，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