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举动,一点一点,填满男人的心房,让他逐渐变得有安全感起来。
可人是贪心不足的,一旦有安全感,又会更加害怕失去她,便更是惶恐不安。
连抱着她睡觉的手,都是箍得紧紧的,生怕放松一分,她就会悄然消失似的。
南浅能感觉到他的恐慌,总是伸出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安抚。
“阿衍,你放心,我哪也不会去,你安心睡觉吧。”
有了她的保证,沈希衍的心脏,这才安宁下来。
“你先睡。”
就算药物作用再大,他也要等她先睡着,他才会闭眼。
南浅拿他没办法,便伸出手,揽住他的腰,再窝进他的怀里,浅浅入睡。
他则是会用大掌,放到她的背上,像老父亲哄孩子一样,边拍边哄着她睡。
两个人就这样,安然无恙相处着。
没过多久,他的身体,逐渐康复起来。
只不过……后背的伤,在没结痂之前,还是不能乱动。
他却忍不了,几次想拔掉管子走人,都被南浅按回去。
“把伤养好,再回去也不迟,急什么?”
她耐着性子,哄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一路往下。
折腾完,已然下午,南浅怕男人饿着,又强撑着,爬起来。
帮他换完后背的药,又借着扔垃圾的功夫,出去吃特效药。
这段时间,她就靠这个特效药,抑制着疼痛。
但再好的药物,也会有产生药物免疫力的时候。
所以,吃到后面,南浅发现越来越抑制不住痛苦。
她揉着疼得要死的后腰时,赵伯急匆匆从远处走来。
“南小姐,我查到阮媚在什么地方了?”
阮媚还挺会隐藏行踪的,赵伯费了好大力气才查到。
“她在什么地方?”
南浅听到阮媚两个字,连后腰都顾不上了,直起身子,就急切问道。
“她在新西兰。”
阮媚不是固定一个地方,而是辗转反侧,游走于世界各地,所以找起来麻烦。
但赵伯也不是吃干饭的,盯着她的行踪,找到最近的位置,就来找南浅汇报。
“要不要现在就去解决她?”
想着能帮忙解决掉阮媚,自己也能洗清罪孽。
赵伯的心思,南浅是懂的,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
“我去告诉沈希衍。”
她一个将死之人,哪里斗得过阮媚,只能求助沈希衍。
“南小姐!”
见她打算告诉沈希衍,赵伯急得嗓子都嘶哑了。
“你要说话不算话吗?!”
南浅刚想开口解释,不会把他供出来,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如雪的嗓音。
“什么说话不算话?”
赵伯身子一僵,随即抬起苍老的脸庞,望向从病房里走出来的男人。
“少、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