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足金乌,化为日,乃阳之极;有三足蟾蜍,化为月,乃阴之极。”
“阴阳相生相克,阳之极为阴,阴之极为阳。”
“难道,这也是定数吗?”
说到这里,须菩提祖师,看向萧辰,难得调侃一笑道:“你这蛤蟆,我便教你金乌化虹之法,如何?”
“金乌化虹之法!”
萧辰闻言,无比惊讶。
这金乌化虹之法,可是上古妖族,金乌一族的不传之秘,乃至高遁术,一息千里,一遁十二万里,是一等一的赶路法门。西游里貌似只有陆压道人会。
可这,须菩提祖师,居然也会?
“小妖还请祖师授法!”
萧辰顾不得震惊,立马拜下,行礼求法。
“无需行礼,无需行礼。”
须菩提祖师盯着萧辰的四足,想了想,突然摇了摇头,改口说道:
“只是,那三足金乌,只有三足。”
“你如今却是四足的蟾蜍,非三足,多了一足,强行学习那金乌化虹之法,倒有瑕疵,法不成法,反倒不美。”
“你本体是金蟾,乃五行之金属性。”
“不如,我传你纵地金光之术,如何?”
“纵地金光?”
“这东西,貌似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一门神通,想必是不如金乌化虹。”
“四足不可,三足可?”
萧辰闻言,脑袋飞速运转,生了些急智出来,疾声道:
“祖师,俺,还是学那金乌化虹之术吧!”
说罢,还未待须菩提祖师回应。
萧辰已经举起左边的蛤蟆手,背在背后,连声说道:
“祖师,你看,我若飞行之时,便将这只手背在背后。”
“忘了这只手,只当没这只手,也不用他,便只有三足,如何?”
须菩提祖师见状,也是一愣,沉思了一会儿,终于也是笑着说道:
“如此,也妙,你用此巧法,好一个‘金蟾化虹’之法!”
“也罢,我便将这纵地金光和金乌化虹之术都一并教你。”
“只是你需切记,若非危急时刻,莫要显露出这金乌化虹之术。”须菩提祖师嘱托道。
“祖师,我记下了。”
萧辰闻言,连连点头道,暗自沉思:
“纵地金光,是三十天罡法之中的法术,会的人多,倒是无妨。”
“金乌化虹,乃是金乌一族的独门术,传说那西游乌巢禅师,便是那陆压道人所化,本体便是三足金乌。”
“俗话说,法不轻传!若是被那陆压道人得知自己习了他族秘术,怕是平白给自己惹上许多麻烦。”
随后,须菩提祖师便将这金乌化虹和纵地金光之法,传授给了萧辰。
机遇不可求,失之不再来。
见今日,须菩提祖师如此大方,趁此机会,萧辰自然再想撸羊毛,便想要开口讨要那天罡三十六法和七十二地煞术。
谁料,须菩提祖师却是摆了摆手,面上露出一丝疲态,道:
“你,且先下去吧。”
萧辰见状,一时倒是没有开口的机会,只得先作罢,行了一礼,便先离去。
……
“神通,小道耳,道,大道也。莫要顾此失彼。”
“萧辰,你如今,可明白,你的道心是什么?”
“你要走的道,是什么?”
“那猴子,眼下是明白的,可是你,真的明白吗?”
“既来了此界,便已经是局中人,莫要以旁观者之心入局……”
萧辰的背后,须菩提祖师淡淡的话语声,落入了萧辰的耳边。
“我的道心是什么?”
“我要走的道,是什么?”
萧辰闻言一怔,眼神有些迷茫,朝着须菩提祖师又拜了一礼,便默默离去。
……
须菩提祖师看着萧辰远去的身影,在原地站立了良久。
在这棋盘之上,被控制的棋子,都如牵线木偶,是已经规划好的,结果都已注定,无论怎么修改,都会被修正到原位。
而那不受控制的棋子,才会走出令人惊叹的一步,不是吗?
须菩提祖师抬头看天,轻念道:
“这一局,我,还会再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