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摆手,“你一直是鹿长易的阶下囚,不是我的。”
“鹿溪,你还在挑拨离间?”鹿泉崖怒。
鹿溪叹口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鹿长易要是你的亲生父亲,会让你死?”
鹿泉崖噎住。
鹿溪继续说:“实话告诉你吧,咱们都是鹿长易领养的孩子,就是棋子。”
鹿泉崖不信,“少胡说八道,你说他利用我们是对的,但他怎么能不是我们的父亲?”
鹿溪翻个白眼,“这样吧,我放你离开,你呢,先别回丞相府,暗中观察。我敢打赌,你会有大收获。”
鹿泉崖睁大眼睛,“你肯放我走?”
鹿溪笑,“为什么不肯?看到你信仰崩塌,我更快乐。”
鹿泉崖:……
鹿溪无视他眼里的恐惧,慢条斯理地说:“记住,冲动是魔鬼,无论你看到什么,保持冷静,回来给我做棋子也行,别丢了命。”
鹿泉崖心头微暖,转念又觉得自己可笑,没有说话。
鹿溪也不打算说太多,离开了。
牢门打开,鹿泉崖试着朝门外走了走,没人拦他,于是他飞快逃走。
鹿溪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一头扎进了医庐里,她要弄出更厉害的毒药。
墨承霄本想和鹿溪说点儿什么,看到这个情景,拂袖而去。
当天,玄七被责罚了,原因是喘气太大声。
当夜,丞相府,鹿长易睡得迷迷糊糊,察觉有人站在他身边,立刻清醒。
等看清楚来人,鹿长易怒了,“碧城,谁让你进来的?”
鹿碧城递给他一块湿帕子,“放在脑门上,你发烧了。”
鹿长易摸了摸自己脑袋,果然很烫,伸手接过湿帕子。
鹿碧城轻声说:“爹,你何苦为难鹿溪呢?她身后有墨承霄,你斗不过他。”
“你……”鹿长易气得剧烈咳嗽两声,怒道:“你怎么知道她?你见过她了?她是个叛徒,你知道吗?”
鹿碧城点头,“儿臣知道,但儿臣不认为她错了,究其原因,她只是想保命而已。”
鹿长易差点喷出一口鲜血,狠狠咽下口中腥甜,他颤声问:“碧城,你想让她杀了我?”
鹿碧城使劲摇头,“怎么会呢?儿臣定不会让她伤害你,儿臣只是想让你们和解。”
鹿长易扭头,“绝无可能。”
鹿碧城苦笑,“知道了,父亲您多保重,儿臣告退。”转身离开。
鹿长易沉声道:“以后不准进丞相府,等大事定下,爹亲自接你回来,给你恢复身份。”
理由他已经想好了。
鹿碧城没有接话,快步离开。
走到园中水池边,鹿碧城看着倒映在水中的圆月,深深叹了口气。
“公子何故在这里叹气?”柔柔弱弱的女孩轻声问。
鹿碧城转头,打量着鹿冰,手里多出一把匕首。
鹿冰一脸无邪,“你怎么会在这里叹气呢?是不是有伤心事?哦,对了,我是鹿家小姐鹿冰,你是谁?”
鹿冰?
鹿碧城拧眉,在脑子里搜索,很快,表情冷漠起来。
“鹿小姐不知道避嫌吗?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深夜在这里见陌生男子,是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