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镗有些疑惑,皇上要我使劲地用火箭弹烧日本,把它们烧回到动物世界去,我懂。可是为什么它们还会给我立一座全身雕像?
真要是如此,这些人该有多大的毛病啊!
卢镗不敢问,低着头听完朱翊钧的口谕。
“好了,口谕说到这里。祁言在执笔记录。等整理好后,朕签字用宝后,卢卿立即遵行。”
“遵旨!”
等卢镗奉旨离开后,朱翊钧慢慢恢复了平静,转头对张居正、张学颜和胡如恭说道。
“让这些狗东西气晕头了。这些家伙,以前是蚂蟥,是鬣狗,被人引着来祸害我大明。
把他们打回老家去了,却变成跟粪坑里的蛆一样,尽在恶心我们。
朕对他们没有什么念头了,赶紧毁灭吧。”
朱翊钧摆了摆手,“好了,恶心的事我们就不提了。京师里传来的八百里急报,还有一封是湖广发来的的,王一鹗的急奏。
张师傅,你看看。”
张居正接过来看完后,脸色微微一变。
“湖广又起波澜了。”
“有些人总是不消停。”朱翊钧转头问道,“冯保,殷正茂和凌云翼还在京里等着辞陛吗?”
“是的,四川总督殷正茂和湖南巡抚凌云翼,已经领了吏部执照文书,资政局也循例跟他们谈了话。
现在在京里等着皇上御驾回京。谢恩辞陛的奏本,已经呈到司礼监了。”
听着冯保低着头垂眉答道,张居正心里有些激动。
冯保一回来就接过司礼监的权柄,听他答话,说明又恢复对司礼监的掌控。
好啊,我张叔大再也不是孤军奋战,我在内廷也有人了。
“召殷正茂和凌云翼到天津城,朕在那里等着他们。等辞陛后,他俩直接南下去赴任。”
“遵旨。”
冯保接过张居正递回的那份急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织,会意地淡淡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冯保自去拟旨,朱翊钧指着胡如恭说道:“张师傅,你的地方改制,正好在直隶试点。直隶大佬在这里啊。这是他的地盘,凡事你可以先找他商议。”
张居正笑着答道:“皇上英明,一下子就给臣指了条明路。”
胡如恭笑着答道:“皇上发话了,张相只管发话。但是下官只能先听着,具体怎么办,还要回去后跟三司商议。”
他这话里有很委婉的意思,张相你吩咐的事,我必须先看看,合适的我就支持,不合适的我们再说。
张居正心里有些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他可以对直隶布政司指手画脚,把布政使、左右参议训得跟孙子一般。因为这些人的官帽子握在他的手里。
对按察司和兵备司也可以指手画脚。
你要是不听招呼,他可以找御史台和戎政府掰扯,赵贞吉和胡宗宪多半会看顾他的面子,把下属的按察司和兵备司训一顿,圆一圆内阁总理张相的面子。
因为大家的钱袋子在他手里捏着,必须给几分薄面。
戎政府还好些,有少府监这个内库当外援,多少可以接济些。
御史台就完全靠国库拨款,靠“财政”吃饭,御史们可以一身傲骨,但是肚子一饿,就体虚无力了啊!
巡抚和总督不同,人家直属皇上,奏本直接递到司礼监,官帽子不归你管。人家的衙门小,属员也不多,一年那点开支随便哪里都能抠出来。
再说了,你亲儿子布政司还在他手里捏着,政绩要不要了?前途要不要了?
扪心自问,你敢扣他经费吗?
所以巡抚和总督对内阁总理张居正可以是客客气气的,但是你叫人家对你言听计从,如臂使指,那是不可能的。
张居正把地方官制改革方案细说了一遍,裁并地方各分巡道、分守道、兵备道;全面取消巡按御史,把它从御史台都察院管辖,改为巡抚衙门督查室管辖。
胡如恭听到这两点,高兴了,“好,那些什么道,早就该撤了。因事设职,冗官冗职,这些分巡道、分守道和兵备道,全是在养闲人。
还有那些巡按御史,都是些啥事都不做,捣乱抬杠他第一的家伙。啥都不懂,偏偏装作什么都懂,凡事都要指手画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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