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衍顿时哑口无言:“……”
“所以看吧，你什么都做不了。”江奈然笑了下:“你去找她，却不能达成她的心愿，她又十有八九会要你帮忙……我要是你，我就不进去了。”
顾司衍攥紧拳头。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是咎由自取。”江奈然一脸冷静:“你跟裴寂是好兄弟，千万不要助纣为虐了。”
“她，她没你说的那么不堪的。”顾司衍一脸的郁闷:“她只是，只是……”
“不是我说的不堪，是事实就是这样。”江奈然说:“她没有抑郁症，她很清醒，很理智。”
“……”顾司衍咋舌。
“她如果跪下来求你，当着你的面要自杀。或者哭哭啼啼，求你成全她跟裴寂……你会答应吗？”
“……”做不到的，他犯错过，不能再犯第二次。
“所以你看，还不如不见。”江奈然轻笑了下，径自走开。
顾司衍又忍不住问:“裴寂呢。”
“没来。”江奈然说:“她这一出，就是闹给裴寂看的。他知道我姐要做什么，所以干脆不来。”
“……裴寂跟轻羽，决裂了。”顾司衍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因为你。”
江奈然脚步一顿，然后自然而然的反问出来:“关我什么事？”
而且，不是她的话，从江轻羽开始跟裴家人联系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已经不太可能在一起了。
顾司衍皱着眉头:“你跟裴寂……”
“我现在正在积极想办法。”江奈然说完，又立马一脸真诚的看着顾司衍。
顾司衍愣了下，立马后退了两步，脸上升起防备。
不知怎么的，这个眼神有点熟悉。
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被江奈然打劫的画面。
“只要五十个亿，我就能摆脱裴寂。”江奈然拍着他的肩膀，一脸认真说道:“身为裴寂的好朋友，你一定不忍心看到他落入我的魔掌，所以这五十个亿……”
顾司衍看着她，忍了足足一分钟，才终于开口反问:“敢问你哪来的勇气开口？”
“别这么说。”江奈然一脸真诚:“钱可以再赚，兄弟可只有一个。”
“……”顾司衍静静地看着她，然后面无表情的抓开她的手，并亲切的送了她一个字:“滚。”
诶，不好骗了。
江奈然感慨了一声，真的离开了。
顾司衍犹豫了两分钟，还是决定离开。
江奈然虽然欠揍，但话没有说错。
他满足不了江轻羽的愿望。
而且，现在江轻羽想见的，并不是他。
……
江奈然刚回到酒店，就接到萧秋容的电话。
她大概刚哄完江轻羽，所以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
“裴寂，真不会来吗？”
江奈然沉默了下，没回答，只是问:“就算他去了，除非答应我姐的任何要求，不然去了也没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