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在范阳的苏泽已经得到了苏象的报告,但是他现在派遣人马去通知政务堂,估计也已经晚了。
苏泽只能期望自己手下的这些大臣能有些担当。
不过苏泽依然派出了使者,指导政务堂准备药品和粮食备灾。
苏象历来对于天气的预测都很准确,他说洛阳要发洪水,苏泽也是信的。
河南这个地理特点,就决定了大旱大涝的气候特点。
从南方海上吹来的蕴含水汽的暖空气,遭遇北方南下的冷空气后降温,就会形成了降雨。
河南北面的山西,高山林立,南方北上的暖锋气流如果被挡在了山西的山前,和北下的冷空气汇合就会形成暴雨。
苏泽还记得穿越前,河南就遭遇过多次暴雨,甚至连省会的地铁都淹了。
而一旦暖空气动力充足,冲过了山西的山岭阻挡,那降雨线就会北移,河南可能一整个夏天都没有雨。
这种现象,在气候紊乱的气温变动期尤其明显,比如从汉末三国到晋末的那段时间,中原遭遇的灾害比两汉加起来都要多。
如今也是这样一个时期,灾害频繁,去年发生了蝗灾,今年又要发洪灾,也难怪北魏灭亡的如此迅速。
苏泽并不担心洪灾。
关中在黄河的上游,说得自私一点,河南发大水怎么也淹不到关中。
但是苏泽担心的是因为洪灾引起了的大疫。
大灾后必定有大疫,而洪灾之后更是必定伴随着瘟疫。
当年浮山堰一战后,虽然水库溃坝淹了南梁的军营,但是直接的死伤没有伤筋动骨。
最后南梁军中横行的疫病,才真的伤了南梁军队的元气,后来被李崇抓到机会击溃,成就了他卧虎之名。
洛阳这种大城市甚至比军营还容易传播瘟疫,这个时代的大城市的排水和污水处理系统简陋,一旦发生暴雨城内就会污水倒灌,粪水雨水和饮用水混合在一起,更是容易造成瘟疫。
再比如刘裕北伐,占领长安之后,因为后方出事,留下儿子和王镇恶沈田子守卫长安。
后来北伐失败,固然有王镇恶和沈田子内斗互杀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长安暴雨,导致城内瘟疫横行,留守长安的刘宋军队死伤大半。
旧长安城糟糕的供水排水系统,导致从此之后北魏也没有起过定都长安的念头。
这之后北周虽然定都长安,但是从宇文邕之后也是两都并立,在长安和洛阳之间来回倒腾。
等到隋代另选地址,在旧长安城边上建造了新长安城,长安才恢复了国都应有的样子,也就有了隋唐万国来朝世界中心的气派。
这个时代的疫病,对于城市是毁灭性打击。
可面对疫病,苏泽就算是身为穿越者,也没有太好的手段。
大部分穿越中的防治手段,在苏泽看来都是用现代官僚机构的组织能力,来套古代的现实情况,完全是一种理想化的幻想。
且不说如今官府的行政能力是多么的地下,光是从经济上算账,那些防治手段就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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