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眉头一皱,有一个算一个,劈头盖脸全都痛骂:“看什么看?我脸上有东西?”
“嗯?你们觉得我爹死得蹊跷?你们怀疑是我?”
他指着脸,眼神里好像要冒火:“我敬我爹如敬神,我爹待我恩重如山,我和他血脉相连!”
“如今正要铸剑大会,我还打算让我爹眼前一亮,让他放心。”
“我怎么会杀我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齐齐看向柳青儿。
柳青儿被看得心里一毛,皱起眉头来,站起身把腰牌又掏出来:“御赐免死金牌在此。”
“敢怀疑到我头上来?你们想被诛九族吗?”
萧辰心里咯噔一下,手连忙在身后摆了摆。
诛九族?这里,十个人又八个都姓周!
诛九族,那周寻不也是?
人群里,一个冷眉怒目的人,拨开两个挡着视线的人,走到萧辰面前。
“老二,就这么死了?贤侄,怎么回事?”
萧辰一看,呦,冤家路窄。
这是那玄剑宗的大长老。
冷孤蝉。
他赶紧把红衣剑往身后藏了藏。
他一抹眼睛,眼泪就下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爹,我爹没了……”
哭得那叫一个可怕。
冷孤蝉叹息一声,走上前去,真气游走,探察周也的伤势。
半晌之后,他斜眼看一眼萧辰,又对着众人摇头,“老二走了,你们散了吧。”
“铸剑大会之后,把人风风光光地葬了。”
“这是我们玄剑宗的忠臣。”
萧辰跪在地上:“您,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贤侄,振作吧。”
“铸剑大会明日就要开始,暂时把失去亲人的痛苦压制!”
“我这里有三颗回元丹,两枚灵焰丹。”
“明天,给老二争口气吧,继续给玄剑宗建功立业。”
好一个资本家,奴隶主。
老驴死了,把给老驴的草料甩给小驴,继续接力,成为给他卖命的奴才。
小驴还得感谢他的施舍。
拜谢冷孤蝉,萧辰安排人料理周也的后事。
他带着柳青儿沿着周府的长廊,研究逃跑路线。
“你看,这里,有一堵墙,画下来。”
“这里,有一个狗洞,标记上,到时可以一用。”
“还有这里……”
柳青儿跟在萧辰屁股后面,掀开裙摆,露出里面的内衬来,手上一块小煤炭,不断画着。
“我说,你遮一遮啊,你不怕被人发现?”萧辰看着柳青儿掀开裙子的模样,呵斥道。
柳青儿歪着脖子一瞪眼:“要不你来?大言不惭!”
“此等煤炭在我裤子上涂抹,怎么不在你身上画?你也有内裤啊!”
萧辰背着手,逢人就哭,一边哭一边搭话:“杀人凶手!你怀着我的孩子,不能意气用事,快,憋回去。”
柳青儿气得嘴角抽搐,手上用力气,把那块小煤炭捏了个粉碎。
萧辰又哭走一个熟人,扭头对着柳青儿撇嘴:“好啦!这仅有一块没被丫鬟收拾走的煤炭,都被你捏碎咯。”
“如今,你只能用手指头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