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他们看到后都咽了口唾沫。
鹿溪姐姐叫的这些饭菜很好吃,里面许多菜他们就算是过年都没有吃到。
别说是他们这些孩子了,昨天许多为了搭灵棚出了力的大人,也都对姜鹿溪他们家的酒席赞不绝口。
送饭菜的人到了之后,小文小花他们拿着白色的桌布铺在两张大大的圆桌上,然后那送菜的人将饭菜一一拿到桌子上去。
而此时,到了七点,姜鹿溪也醒了过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看了看火盆里的纸,发现火盆里的纸还有许多之后,她便掀开灵棚的门帘,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帮忙端菜,一身白色孝衣的程行,姜鹿溪愣了愣。
她抿了抿嘴,随后才向小花小文他们走了过来。
“今天吊唁的人没多少了,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怎么都不去上学去?”姜鹿溪问道。
小花摇了摇头,道:“鹿溪姐姐,你不要赶我们走,陈奶奶的葬礼不办完,我们是不会走的。”
姜鹿溪的奶奶姓陈,是隔壁小镇上陈家庄的人。
但别看是隔壁的小镇,但两个镇子上却隔了一座大山。
其实要是几年前,姜鹿溪不是没有亲戚的。
在几年前,她舅姥爷,也就是姜鹿溪奶奶的一个弟弟还活着。
这个舅姥爷虽然远在XJ,但是几年会回来一次,每次回来也会给他们带些礼品,只是姜鹿溪这个舅姥爷前几年死在XJ了。
姜鹿溪当时还用送信的方式去给了礼。
这个舅姥爷死了,他的孩子没有从XJ回来过,对于她们是不熟悉的,而且从XJ回来也很麻烦,所以这一次姜鹿溪奶奶去世,他们也只是托人给了礼。
这个礼,姜鹿溪是有收的,也是这次葬礼唯一收的礼。
其它的,像姜鹿溪舅舅那一系的礼,他们这个时候都想过来给礼,但姜鹿溪是不会要的,而且她也明摆着说了,不欢迎他们的。
姜鹿溪不是一个谁都能欺负的乖娃娃。
也不是一个被人欺负了,就能轻易宽恕饶恕别人的人。
相反,她是很记仇的。
对于那些欺负了她,欺负了她父母的人,她会记一辈子的。
所以,那些所谓的舅舅,跟她是没有关系的。
“辛苦你们了。”姜鹿溪摸了摸小花的脑袋。
“不辛苦的,鹿溪姐姐你们家叫的饭菜很好吃,我以前在别人家吃大席的时候,就今年阿阳他们家结婚,人家都说他们家的酒席多好多好,但都不如鹿溪姐姐你们家的。”小文说道。
其它几个男生闻言也都点了点头。
而小花则是叉着腰没好气地看着他们,道:“伱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吃的吗?难道鹿溪姐姐家的饭菜不好你们就不来帮忙了吗?我们是来给鹿溪姐姐帮忙的,你们就知道吃吃吃。”
几人被小花说的脸色羞愧说不上话来了。
但是他们觉得鹿溪姐姐家的酒席就是很好吃啊!
而且他们哪里是为了吃来的。
“好了,小花,你们都是为了帮忙来的,哪怕是没有饭,我知道你们也会来的。”姜鹿溪看着他们道:“都还没吃饭呢吧?都先快去吃饭吧。”
都才多大,又是穷惯了的。
遇到好吃的,肯定是喜欢的。
程行摸了摸小文他们的头,道:“听鹿溪姐姐的话,都快去吃饭去吧。”
他们都围着桌子坐在了一起。
但虽然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都很馋,但都没有一个人主动动筷的。
因为人还没齐,人还没齐,就不能先动筷。
虽然穷,但他们都是很知礼仪的。
穷人家的孩子,最怕手脏,碰别人的东西。
他们跟姜鹿溪一样,都是被父母教育过的。
富人家的孩子碰别人的东西没关系,人家诬赖你,也能赔的起。
但穷人家的孩子,要是碰了别人的东西,弄坏了别人的东西。
是赔不起的。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越是穷人家的孩子,就越是懂事。
“该叫昨天帮忙搭灵棚,以及明天需要抬棺和挖土的人前来吃饭了。”姜鹿溪道。
之所以还没到出殡的那天,就得每顿弄两大桌酒席,就是因为得请村里这些来帮忙,出力气的人吃饭,出殡那天,他们要出的力气可多了。
这些人,再加上戏班子的那些人,怎么也要两桌的。
喊自然不会亲自到他们家挨家挨户去喊。
这个时候用戏班子的话筒和喇叭就行。
不论是白事还是红事,都会有一个执宾人。
执宾人,就是在丧葬或者婚礼及其他宴请活动中,进行主持、协调和指导的人。村里的执宾人一般都是本地人,因为他不仅要熟悉整个酒席的礼仪礼节,了解整个仪式的过程,还需要熟悉村里的人,好对他们进行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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