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也跪地磕了不少头,但是灵堂里是不脏的。
程行在外面的小路上给人跪地磕头谢纸,那地上下了雨,都是泥泞的,所以程行的额头上是沾到不少泥土的。
“不用你去谢纸的。”姜鹿溪好看的眼眸里噙着泪水说道。
上午的那一幕,她终身难忘。
“好了,先别哭了,等下你还得敬酒呢。”程行道:“上午来的人太多了,得来了五六百人,小花小文他们忙不过来,我年龄也不大,也算是晚辈,跪下来磕个头接个纸也没什么。”
程行说着,用手将她眼角的眼泪给抹去了。
出殡这天正席的时候,孝子是需要出去给人敬酒的。
当然,他们这里有规矩,死者的亲属在办理丧事的时候是不允许喝酒的,因此姜鹿溪只需要把酒递给他们,让他们喝就行了。
孝子敬酒是不分男女的,但是女的得是未出嫁的。
要是出了嫁的,就不能去给人敬酒了。
“要是奶奶走的再晚些年,我是可以帮你去敬酒的,只是现在不行了。”程行道:“人多,不用每个人都敬,一桌敬一次就行。”
五六百人,要是都敬,那得敬到什么时候。
就算是每桌敬一次,都是很累人的一件事了。
“嗯。”姜鹿溪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俏脸又红了红。
俏脸红的原因,是她知道刚刚程行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孝子敬酒,其实不只是去世的人的儿女或者是孙子孙女的。
如果女儿出嫁了,出嫁的女儿不能作为孝子敬酒,女儿的丈夫也就是女婿是可以的,相同,孙女婿也是如此,孙女出嫁了不能敬酒,孙女婿是可以的。
程行这句话的意思,其实也是在变相占她便宜。
一身孝,俏脸微红的姜鹿溪,还是很漂亮的。
就是那一双哭肿了的眼,让他心疼。
此时,随着曹大爷的一声可以开席了,女的坐院子,男的坐在院外,年纪大的重要的客人坐东桌,这场丧事的正席便开始了。
村里办事的规矩,东桌,或者是东院,都是给最重要的客人坐的。
一般都是娘家人。
但姜鹿溪奶奶的娘家人在XJ。
姜鹿溪自己的娘家人她根本就不让他们来。
因此,这东桌,就给了辈分高,年纪大的人坐了。
当然,像是村长,镇上的镇长,以及县里跟市里来慰问的领导,也都坐在了东桌,当然,虽然级别都不是很高,但也都代表了县里跟市里的心意。
姜鹿溪未来的人生一片大好。
因此本地政府的人,在姜鹿溪的奶奶去世后,肯定会来慰问一下的。
不用高考直接以竞赛的成绩保送华清的大学生。
别说县里,就连市里都是第一次。
因此上面的领导,对于姜鹿溪还是非常重视的。
姜鹿溪去拿着酒杯一个桌子一个桌子的敬起了酒。
程行则是在院外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此时也就只有曹大爷和姜鹿溪还在忙碌着了。
来的客人在曹大爷的主持下,基本上都已经落座了。
饭菜都已经端到桌子上了。
众人也都开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曹大爷跟着姜鹿溪来到了他们这桌。
本来在其它桌,姜鹿溪都是提前倒好,然后端上来,谁要喝酒,谁就拿过来喝一杯,而到了程行他们这桌后,等其他会喝酒的将杯子拿过来喝完后,姜鹿溪拿过桌子上的酒瓶,又倒了一小杯白酒,然后亲自递给了程行。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周围邻座的人见状都愣了愣。
说是敬酒,但姜鹿溪只是把酒放在盘子上让他们喝。
但即便是这样,能让成绩这么好的华清大学生亲自送酒,已经让许多人心满意足了,在他们这些上了年纪人的心里,考上华清,而是保送,那就跟考上状元没什么区别了,许多人过来送纸,甚至就只是为了能喝上一杯保送华清的姜鹿溪亲自送的酒,越是上了年纪的人,对于学历这些东西就越重视。
姜鹿溪保送华清,就跟古代光大门楣没什么区别。
但姜鹿溪谁都不敬,偏偏亲自给这个少年敬酒,却还是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敬酒在曹大爷的主持下是从最重要的东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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