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海瑞那边,将二人压回去后便开始了问话,只是不管他怎么问,这两人都一句话不说。
“真是两个贱虫,不打不招。再不招供,大刑伺候!”
可面对海瑞,二人只是凄惨的笑了笑,并不答话。
眼看着常规手段无用,海瑞便将这个活儿交给了西厂的探子们。
西厂严刑拷打的手段,自然是五花八门的。
或断薪为杖,掊击手足,名曰:“掉柴”;或木索并施,夹两脰,名曰“夹帮”;或缠绳于首,加以木楔,名曰“脑箍”,或反缚跪地,短坚坚木,交辫两股,令狱卒跳跃于上,谓之“超棍”,痛深骨髓,几于殒命。
尽管二人几度昏厥,可都是紧咬着牙关,一句话都不说。
而这时间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逝去。
眼看着天色已晚,海瑞便交代后,将二人压入大牢。
他打算去见见雨化田,想让他给自己指点一二。
刚一出门,就看见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海瑞拿起油纸伞,就向着西厂的方向走去。
....
牢房的味道很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因此,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名为死亡的气息。
春云和陈金勇两人是分开关押的,受了一天的酷刑,两人此刻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任由老鼠在自己的身上爬来爬去,尽管很恶心,可现在动一动手指都是十分艰难的事情,又能如何呢。
就在两人准备休息时,过道内的油灯闪烁了一瞬,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陈金勇看的很清楚,他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
连忙看向一旁的阴暗处,声音之中带着祈求,那是在被严刑拷打时,对海瑞都没有发出过的祈求。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没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可陈金勇的话说完,那个方向却久久无人回应,就在陈金勇以为是自己错觉的时候。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说罢,就在陈金勇惊恐的目光中,几枚细小的冰针就对着他的脑门直射了过来。
本就阴暗视线不好,又是冰针,陈金勇甚至躲都没躲。
看到他彻底没了气息,那黑影中的人才离去,向着春云的牢房走去。
而这牢房本就寂静,陈金勇刚刚发出的祈求,春云自然是听见了。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她也知道祈求也没用。
所以直接望向一旁的黑影,凄惨的笑了笑。
只是就在冰针即将触碰到她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