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村人围了一大堆,董双荷来了:“乡亲们,以前我们也怀孕也害喜呀,可是也没有谁像我们伟大的安希蓉,害喜的时间这么长呀!害喜已经快两个月了,怎么会害这么长的喜呢?”
董双荷恶心人话语调调谁都看得出来,所以村人们不想接董双荷的话语说什么。董双荷装作半开玩笑的话说:“是不是老天看见我们的安希蓉,人长得太漂亮了,而且还要生第三胎,所以,老天用长害喜的事儿,来故意整整她呢?!’
当然,说这样话的人很少,且应该都在心里说。村人们当着安希蓉的面是不敢这么说的。
围观的村人里的娘们,回忆自己曾经的害喜的痛苦,觉得安希蓉害这么长的喜,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都或多或少地都对安希蓉产生出同情之心。
尽管如此,董双荷说的话,安希蓉真的是不喜欢,但她不想回一句董双荷。横了一眼董双荷,安希蓉站了起来,就向前走去。
然而,害喜越来越严重的安希蓉,实际上走不了几步就会恶心呕吐的,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很痛苦。
村人见了,都投以同情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家里或自个有过害喜经历的人,更加同情安希蓉,见到安希蓉不但主动打招呼,而且还积极与以安慰,说什么:
“忍一时痛苦,生个儿子光宗耀祖!”
“害喜害喜,忍得苦、得千嬉!”
……
这样的话虽然没有什么营养,但是对于害喜带来的痛苦,多少有点麻醉作用。
要命的这时常常会有一个男人,不顾所有女人的目光,走了进来,多是蹲下,说着软语,安慰安希蓉:“希蓉,怎么怀孕一下,却把自己怀成这个样子了?!一定是屈香火家穷,把你给饿成这个样的?!这个屈香火,想了想就让人觉得愤怒!”
“胡溪岸!你少恶心人了!你没本事追上安希蓉,你骂人家屈香火干什么?!”董双荷用不爽而泼辣的女人的口吻说。
胡溪岸又想说什么了,安希蓉似乎也有点发狠了,她本来也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什么时候需要人们的同情和安慰了?!苦在平时,全村没有一个人敢那么随意地同情和安慰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么廉价的同情和安慰,现在的安希蓉听了,心里却有点觉得挺受用的。安希蓉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怎么怀孕一下,自己就成了这样子了!”
然而,被胡溪岸和董双荷这么一闹,安希蓉也愤怒起来了:“胡溪岸你别趁机给我找麻烦,滚!”
说罢,也不知哪来一身力气,刷地就站了起来:“老黑!我们走!”
然而,在平时看来,桶子村走那么一圈,是一件很简单而轻易的事情,如今却是这么地困难,没走几步,人又瘫了,呕也几下,再怎么干净的衣服也都脏了,还好有狗狗及时舔食,要不然自己都会恶心的。
经过这么久的害喜,安希蓉发现自己好像对许多事情,原来是零容忍的,现在好像容忍度宽了许多。也许这就是成长了?还是老了呢?以前安希蓉对形象问题绝对是零容忍的,现在似乎没有能力维护形象了。所以也就慢慢的觉得:“以前被自己所零容忍的事,是不是也有其无法维护的理由呢?!”
想到这一点,安希蓉有点觉得自己好可怕,怎么对自己不去维护形象,还找理由了?!”
也许人在特定的阶段,都会有其特定阶段的价值观。而这种价值观,不同阶段的人能够理解,却无法接受!将来进到另一个阶段的时候,对同样的事,尽管也能理解而又不能接受!
胡溪岸和董双荷已经不是一二次如此对待安希蓉了,所以安希蓉一想到他们二人,就觉得很愤怒!而他们二人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坏人,安希蓉一愤怒,一离开,他们也不会跟进。
妈妈的痛苦和愤怒,胎盘里的文曲星完全能够感觉得出来。文曲星本来就是一个正能量的神仙,灵魂出窍后,被小魔女的魔性所束缚,经常神志不清,做出了很多让母亲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