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疼哑,目光却格外坚定。
墨景澜深沉的眸子中暗光忽闪着,“你若想问及这毒籍的出处以及残页下落,本王也不知。”
“那给摄政王下毒之人?”
“已死!”
云舒:“……”
合着等于是白来这一趟了。
她想知道的,墨景澜基本没办法给她。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果墨景澜什么都知道,以他的能力,加上云染的医术,想要解毒不是轻而易举吗?
如今看来,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她看着墨景澜道:“摄政王,可愿信我?”
“信你什么?能治好本王么?”
云舒目光坚定的点头,“我会倾尽所能,帮摄政王解除体内的毒!”
“是个好想法,那本王便给你这次机会!你若能比云染还厉害,本王便当真要对你刮目相看,此毒籍拿回去,本王信你一次。”
“谢摄政王。”云舒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毒籍,重新收好,便打算回去了。
“等等!”墨景澜又叫住了她,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探究之意:“你被本王所伤,本王应给你个交代,过来!”
给她交代?
云舒愣住了。
转过身,跟着墨景澜走去,她本想着,以墨景澜的为人,傲然冷血,怕是根本不会问及她这个被差点掐死的人是何感受才对。
看来,是她还不够了解这个男人。
墨景澜打开柜子,取出一瓶药膏,打开,对她招手道:“过来再近些!”
云舒照做。
紧接着他动作极快,涂抹冰凉的药膏在她脖子上。
云舒惊讶,连忙后退了一步,“我还是自己来吧。”
“别动!”他皱眉,似有不悦。
这一刻,墨景澜的脸是面对着她的,那条狰狞的伤疤也正映入她的眼帘之下。
可现如今,她竟然觉得那道疤痕格外的顺眼,一点不突兀吓人,硬生生给看习惯了。
谁说俊美的男人就一定要面无瑕疵?
墨景澜,可以成为这个例外。
他粗糙的指腹在云舒脖子上轻轻游走,带动冰凉的药膏,仔细涂抹开,不一会儿,那种烧心的痛感便消失了,但她声带还是有些疼,估计还得要恢复一下才能好。
“半炷香内,红印会散,正好是你走出王府大门的时间,去吧。”他合上药膏盖章,放回柜子里。
半柱香!
这药膏,真快。
云舒应了声,转身出了门。
心底却仿佛对墨景澜,忽然有了种特殊的感觉。
府门外,红袖正等的着急,直到云舒身影晃悠着出现,她才赶忙惊喜的迎上去,“夫人,您可算出来了。”
云舒笑了笑:“都说了没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即便她这么说,红袖也还是细心注意到了:“夫人您声音?”
“可能天冷,嗓子呛了冷气,没事,回去喝些热水暖暖便好,走吧。”
红袖没注意到她脖子,大概是红印已经消退吧,墨景澜的药效果真是厉害。
书房。
墨景澜站在此前云舒摔倒的地方,手中拿着一枚通透的红绳蝴蝶吊坠,阳光透过窗折射进来,将那吊坠包裹在内,显得晶莹剔透,明亮有加。
“还真是她。”
墨景澜将吊坠紧捏在手中,深邃的眸底翻涌起强烈的自责,“方才……本王都做了什么!明明答应过,会一直保护她的……为何做出这种事的,偏偏是本王!”
他抿唇,小心收好好吊坠,宛如视作珍宝。
“小蝴蝶,这一次,本王决不食言!”
另一边。
云舒坐在马车里,在思考关于毒籍的事情,下意识便摸上了脖子,她戴着一个吊坠,已经记不清是谁送的,却是从小戴到大,从不离身,习惯性思考的时候摸着它,可这次手一方,却摸了个空。
她心中顿然觉得不妙!
“红袖,你看我脖子上那个红色吊坠是不是没了!”
红袖仔细看过去,轻轻点头,“的确是不在了,夫人,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摘了啊!”
绿竹也跟着道:“回府再找找,若实在找不到,再买一个吧!”
“不行!”云舒果决摇头,“它对我而言意义非凡,决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