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间涌动着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依偎在她温暖的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有你在身边,真是我最大的幸福。以后啊,我主外,你主内,我们相依为伴一辈子好不好啊?”
闻言,她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笑意:“你这小脑袋瓜,怎么想的啊,把我当你老婆了是吧?”
我催促:“都快八点钟了吧,你快点出门签合同啊,我一点小伤而已,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她出门后,我换上了一件温婉的长袖连衣裙,披上一件小外套,头随意地扎了一个丸子头,脚上是一双运动鞋。
今天是我第三次去民政局离婚,心中不再有前面两次时的慌乱与刻意,更舍弃了那些用以伪装坚强的红裙高跟。
也是因为今天去的目的,确确实实是抱着离婚的目的去的。
我可能学会了与自己和解,与过往挥手作别。
吃饭的时候还天气晴朗,此刻外面已经下起了雨,细雨如织,悄无声息地编织着秋日的哀愁。
我撑着雨伞,伸出手,一滴剔透的雨珠轻轻落在我的指尖,带来一抹清洌,却也莫名地勾起了心底的一缕寂寥与感伤。
我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强行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今天一定要把婚给离了。”
之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民政局门口,时间是八点半,民政局门已经开了,却不见严谵的身影。
我坐在门口稍微等了会儿,等得不耐烦,给严谵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了好一会儿,他才接听了。
我语气冷漠:“我已经在民政局门口等很久了,严先生,你人呢?”
他没有回应。
我语气带着恼怒:“怎么?不会又有什么事耽误了吧?你不是说过,期待今天的到来吗?”
下一秒,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林软虚弱的嗓音:“严谵哥哥……是……是景姝姐打的电话吗?她应该在催你了,你……快去民政局吧,我爸这里我守着可以的。”
我不禁捏紧了手机,哦,原来他在林软身边啊。
我冷声道:“是啊,严先生,来民政局拿了个离婚证,耽误不了你多久。”
说完,我挂断电话。
天空依然飘着雨丝,今天来结婚或者离婚的人特别少。
我静静地蜷坐门口,雨伞靠在肩膀上,目光盯着地上溅起的水花。
周遭的喧嚣与人群仿佛都消失了,画面变成我跟严谵。
我像是观众一样,观看着我们从相识相知相爱,再到婚后的一年,疏离、冷漠、厌弃,直到现在的一次次不信任……
我曾经以为他是我的救赎,结果,他却是深渊。
好在我现在已经决定爬出深渊了,去寻找真正的光明与温暖。
“我来了。”
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
我的思绪被拉回来了。
随即,一双精致的鞋履悄然踏入视线,它们轻盈地掠过积水的表面,却未沾丝毫尘埃,保持着那份超凡脱俗的亮泽。
我的目光随着那鞋履缓缓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线条流畅而优雅,再往上,是那腰身的轮廓,紧致而又不失柔美,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主人挺拔而不凡的身姿。
终于,我的视线触及那张熟悉的面庞,每一寸轮廓,每一抹线条,都深刻而鲜明地镌刻在我的记忆里,却又莫名地,每一寸都缠绕着令人窒息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