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地’看了一眼那汉子,眼神中露出一抹冷色,拉着张谌从门前走过。待走过那门口,少年‘地’才压低嗓子对着张谌道:“他就是绳的父亲,号称部落第二猛士:虫。”
“原来是他。”张谌闻言心中恍然,然后开口询问了句:“他既然是第二猛士,那第一猛士是谁?”
“当然是我父亲。”少年人的声音中满是自豪和敬仰。
二人走远,那‘绳’的父亲打磨箭矢的动作停下来,眼神中露出一抹惊疑不定:“难道绳失败了?那头夔牛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提前赶到那里的,怎么会失败呢?”
“是失败了,还是没有来得及动手?如果没来得及动手,那也还好说,一切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动手失败了,只怕族长必定会报复。”虫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担忧:“到时候整个部落再无我一家人的容身之地啊。”
正在其思索着的时候,说来也巧,此时绳领着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走入村子,然后和那群少年欢笑着告别。
仪式完毕,他当然可以和小伙伴们在一起,之前在丛林中张谌看到众人在一起,其实也是绳完成试炼后,其小伙伴们过去庆贺。
身为部落大长老的儿子,绳身份地位不同寻常,自然可以拉拢一大批少年人为自己摇旗呐喊。
“爹,我成功点燃气血了,还有……咱们的事情办成了,那小子废了!”绳对着自己的父亲打招呼。
然而虫此时的脸上却没有笑容,反倒是挂满了阴沉:“进屋来,和我详细说说。”
绳随着虫走入院子,关好大门后,才压低嗓子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才满脸喜色的道:“只要将地废掉,族长一脉后继无人,整个部落必然落在咱们手中。”
然后很快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家老子的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而挂满了阴沉:“你是说你将那小子给废了?可是我刚刚分明看到,那小子已经点燃气血,身上连半点伤势也没有。”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被夔牛践踏踩断了肋骨,已经没有狩猎牙齿兽点燃气血的能力。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您看错了?”绳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那小子藏拙了,他分明是故意表现出受伤的样子骗过你,你又如此名目仗胆的挑衅,他怕是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计划。怪不得之前那小子路过的时候,我和他打招呼,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虫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
“那小子如果点燃气血,日后继承了族长之位,岂会容得了咱们父子?而且不等他继位,只怕是族长也要和咱们清算了。如果‘地’点燃气血失败,族长一脉后继无人,咱们可以趁机拉拢一大堆族人与族长对抗,但是现在‘地’成功点燃了气血,那些族人是不会投靠咱们的。”绳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父子二人稍有不慎,就要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之前‘蝼’部落的人暗中接触过我,现在或许可以尝试接触一番了,咱爷们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那小子的心机实在是太深沉了,日后一旦叫他掌握权势,咱们都要倒霉。”虫吸了一口气:“你在家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出门走一趟。”
且说张谌和少年‘地’走过村子,来到了村中心一座青石垒砌的大宅子前,那宅子之大,足以媲美二十一世界的二进四合院。
“这里就是我家,除了神庙之外,这里就是中心了。”少年‘地’看向张谌,为张谌介绍了句,然后对着院子里喊了句:“老爹,快出来迎接贵客。”
“你小子喊什么喊,试炼成功了没有?如果没成功,丢了老子的人,你小子也不要回来了。”屋子内传来一道训斥的声响,犹如闷雷一样在院子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