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们早些去找泥瓦匠就好了,这样的暖炉在屋里摆一个多暖和呀。”徐以然无比遗憾。
她得知暖炉的好处已经是第一场雪过后,催着秦见溪去镇上找泥瓦匠打暖炉,却得知天太冷,泥瓦匠返回老家猫冬了。
后又寻到府县的泥瓦匠,前面排了好些人,光做好就要十来日。
招财慢悠悠地从两人脚下穿过去,大尾巴扫过裙角,贴着蹭来蹭去。
徐以然眉开眼笑,伸手摸了它一把。
“招财这毛都炸开了,看上去可是越来越胖了。”
苏梨忍不住吐槽:“它本来就不瘦,尤其下雪以后,除了找吃的,几乎连屋门都不出,整日就围着那个暖炉转,若不是怕烧着了自己的毛,恐怕睡觉都恨不得跳上去窝着。”
不爱动,可不得越来越胖吗?
不过胖归胖,倒是丝毫没有影响招财的灵活度,屋顶檐角想要跳上去依然绰绰有余。
徐以然笑着把针线篮子拎上来,刚展开正要缝的衣裳,动作忽然一顿,凝神细听。
“阿梨,你听!”
苏梨笑容也敛了起来,跟着屏住呼吸仔细听。
呜呜呜……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竟有哭声!
“哪里传来的哭声?”徐以然愕然。
苏梨转头看不透风的墙壁,“好像是隔壁。”
“这边隔壁是李家?”徐以然想到某个猜测,睁大眼睛,“该不会是李伯伯不行了吧?”
那日娘拒绝李大坤借驴车的主意,李大坤转头又问其他家借来牛车,隔日就把自己昏迷不醒的爹拉回来了。
这几日倒是一直没听动静,也不见李家人走动。
这个时候哭,总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不知道。”苏梨摇头,拿起新买的细布,用剪刀裁出一条藕荷布料,打算缝两根发带。
至于整块布,她也有了主意,准备做条新衣裙。
“李家没有告知旁的人家,那咱们也当不知道就成。”苏梨抿唇,“毕竟他们家不好相处,我们去问,难免遭一顿奚落。”
“说的也是。”徐以然附和。
两人便不再管,直到秦老根忧心忡忡回到家。
他一回来,找的不是田桂兰,也不是其他人,直直就冲着四房的苏梨去了。
徐以然还没走,看见公爹竟然来了,不由诧异。
“爹,您怎么过来了?”
“我找阿梨。”秦老根眉毛紧紧拧成川字,背着手满身寒意,发上的白雪踏进屋里顷刻间变成水珠,慢慢渗入粗衣中。
“外面冷,您快进来说吧。”苏梨正在床边比着秦见深的旧衣大小,听见动静走来,翻起一只茶杯,为秦老根倒上热茶。
“爹喝口茶暖暖身体。”
秦老根就手捧着那个茶,嘴上有些迫不及待开口,“我刚刚从外头回来,听人说咱隔壁李家那个在外面读书的小儿子没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把苏梨砸懵了。
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和以然听到隔壁有哭声。”
不是为李伯伯哀悼,而是为小儿子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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