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催着陈风晚赶车去鱼苗铺子。
今日又是该算账,发工钱的时候。
苏梨没有再多想,所有心思全都放在了铺子的账册上。
这两个月铺子的盈利越来越多,尤其加上草莓和瓜子后,整体卖得银子在原先基础上又窜了一节。
把工钱发完,送秦见江去鱼苗铺子的陈风晚也回来了,苏梨看他累得一头汗,就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喝点茶,润润嗓子。”
陈风晚喝了一口,感受着茶水从嗓子里流淌过的感觉,望着苏梨欲言又止。
苏梨察觉到,温声问:“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夫人,我刚刚送大老爷去鱼苗铺子,看着他跟铺子的老板聊完,我总感觉他不是很会养鱼,如果做生意的话不太好。”
来时苏梨和秦见江的对话,他在前面是全程听到的。
“为什么这样说?”苏梨严肃起来。
做生意可不是开玩笑,哪怕是小买卖,一旦折损进去,少说也得好几两银子。
她自己做生意太清楚其中的厉害了。
“鱼苗铺子老板问了他许多话,他似乎都不知道,感觉养鱼是一件很容易很轻松的事情,可根据鱼苗铺子老板说的,养鱼其实一点都不轻松,稍有不慎一鱼塘的鱼都要被养死。”陈风晚觉得秦见江太不靠谱了。
“我知道了,此事等我回头问过大嫂再说。”
“还有。”陈风晚顿了顿,“回来的时候,他问了我身上的衣裳是不是您花钱给做的,还问我每个月您给的工钱是多少,听完我的回答后,他在旁边嘀咕,您既舍得给咱们做新衣裳,也给他两个女儿买了新衣裳,却唯独落下了他的小儿子。”
苏梨面色平静:“好,我知道了。”
陈风晚看不出她是喜事怒,只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做到了,放心的退了出去给铺子里帮忙。
结果刚一踏出房门,就碰上来送茶的秦春月。
“陈风晚你出来了,我刚要进去送茶呢,还有这一盘陆师傅刚做出来的云片糕,我尝着不错,正要端进去给四婶品尝呢,四婶在干什么?”
陈风晚想到方才抱怨苏梨的正是秦春月的亲爹,心中不由一阵复杂。
他与春月接触不多,但也知道秦春月的秉性,心地善良,聪慧,和她爹的沉闷木纳完全不是一个性格。
这样的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儿呢?
“夫人在里面理账,我出来帮忙,你继续送便是。”
秦春月弯眉点头:“那我进去了。”
陈风晚正要走,又被她喊住:“陈风晚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秦春月匆匆给苏梨送去了云片糕,又返回自己的房间,取出一个包裹,来到陈风晚面前,把包裹递给他。
陈风晚一头雾水,呆呆看着眼前的包裹,整个人都快要炸毛了。
一时间脑子里想的全是秦春月要干什么?
为什么给他这个包裹?
和男女大防以及私相授受是不是要浸猪笼的?
“你这是什么?”他别开头没有立刻接下包裹。
秦春月却不以为意:“我最近跟这里的紫鸢姐姐学了绣花,这里面都是一些我绣的荷包,平日拿来练手,不知不觉就绣了这么多,自己一个人也用不完,你帮我带回秦家大院分给兄弟姐妹吧。这些荷包平日可以装些银子啊,铜板啊,或者是耳坠子小首饰之类的,挂在身上也很是方便。”
她更是觉得这一套没有白来,自己竟然学会了刺绣,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技艺。
陈风晚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你吓我一跳。”
秦春月歪歪头:“不然你以为是哪样?”
不等陈风晚回答,她又从包裹里随意掏出一只荷包:“我绣了很多,也送给你一支吧,或者你不喜欢这个花样,就自己找找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陈风晚捏着手中的荷包,突然说了句:“你和你爹可真不一样。”
秦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