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秦双双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我没事。”苏梨哑着嗓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回到家中,苏梨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空荡荡的。
她走进和秦见深的屋子,看着熟悉的一切,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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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深走后,日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十月份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过隔壁大房的鱼塘。
原本平静的水面像是被施了诅咒一般,鱼翻着白肚,大片大片地死去。
这次灾祸比上回还要严重,大房夫妻二人站在鱼塘边,面色如死灰。
那是他们几乎全部的生计啊,如今血本无归。
家中米缸眼见着要见底,炊烟都变得有气无力,若不是爹娘伸出援手,他们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苏梨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心思却不在大房身上,而是思念远方的人。
现在想想,这一切的变故或许都与秦见深之前为了帮家里解决大伯贪污的案子有关。
他写信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暂时解决了危机,却也引来了皇上的注意。
皇上的命令如同一把高悬的剑,将秦见深从家中带到了残酷的战场。
苏梨常常在想,如果没有这一连串的事情,他们现在是不是还能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呢?
十一月的阳光带着几分清冷,秦依依和洛宜宣定亲的消息在村子里传开。
那一日,秦依依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羞涩地站在洛宜宣身旁,两人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村民们都在祝福这对新人,苏梨看着他们,心中也为他们高兴。
隔年二月份秦依依出嫁,鞭炮声在村子里回响,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下渐行渐远,苏梨望着远去的花轿,眼中闪过一丝艳羡,无比希望秦见深在身边。
苏梨又一次来到唐府。
管家告诉她,唐老夫妇打算在京城定居,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苏梨手里紧紧攥着给他们的信,满心的失落。
秦见深离开后的这段日子,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缺了一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原本送信是一件简单的事,可现在,她却没有心力去寻找唐老夫妇。
她把一些银子塞给管家,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管家,等唐老夫妇回来,劳烦您托人去村里给我送个信。”
管家接过银子,点头答应。
三月,福瑞斋在临安的分店开业了。
那天鞭炮声震天响,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
福瑞斋的名声早已传开,不少客人听闻后,千里迢迢赶来,大多是为了品尝那闻名遐迩的凉糕。
店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这一切繁华在苏梨眼中却如同过眼云烟。
同年,聚宝盆吐出了棉花种子、纺织机图纸和棉布制作的完整版。
这对于苏梨的生意来说,本应是天大的好事,打开了一扇新的财富之门。
苏梨把棉花种子种进地里,每一颗种子都像是她的希望。
她每天都会去地里看看,看着那些嫩绿的幼苗一点点长大,仿佛看到了未来与秦见深团聚的场景。
她守着这片土地,期待他能早日归来。
又过了一年,家中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家中的日子渐渐富裕起来,田桂兰花不惜重金从临安府的医馆请来了一位神医。
这位神医声名远扬,据说能医治世间各种奇难杂症。
当他把手搭在秦老三脉搏上的那一刻,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神医皱着眉头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实——秦老三是装病。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柴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扯着嗓子嚷嚷道:“这么多年,我们为了给你治病,花了多少银子,吃了多少苦,你竟然是装的!”
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委屈。
崔氏则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我为了这个家,累死累活,就是想着把你的病治好,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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