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声?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霓儿的看法。”
陶凌神色坚决。
陶守晦头皮麻了,聪明的小脑瓜疯狂运转,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说辞:“公子!其实你想与谢姑娘成就好使,未必非要成婚。今日过后,谢姑娘更不可能让沈泽碰了。让他们成婚对你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反而……更刺激了!”
陶凌愣了一下,感觉好像有些道理。
但旋即怒拍桌子:“混账!我对霓儿的感情无比纯粹,怎么可能有那般龌龊的想法?”
陶守晦赶紧躬身:“是我失言!”
陶凌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先不管这些,先去谢府!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将黄笃读失踪的消息通知霓儿!”
……
谢府。
正厅之中。
沈泽与谢华庭一老一少正在下棋,谢霓则是在旁边一边观棋,一边掌控着茶水,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
知道的是赘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钓的金龟婿回门了。
而这个享受着金龟婿待遇的赘婿,此刻正一副嘴角压不住的样子。
谢霓看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暗笑。
【底层出身的果然心思单纯,再这么多来几次,便能轻易安抚住。】
沈泽心中嗤笑一声,现在老子好哄,主要是手里没筹码。
等筹码拿到手,必让你知道我有多难哄。
他皱眉盯着棋盘看了好久,无奈地把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盒里:“爷爷,我认输了!”
谢华庭笑着抚须:“棋还未到中盘,怎么就认输了?”
“爷爷棋风凶悍,如果再继续下去,我就只有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的份,爷爷给我留个面子。”
这倒不是沈泽谦虚放水,是真特娘的下不过。
他穿越之前又不是捷豹,又不是战鹰,懂围棋规则就不错了。
自己这老婆真是脑袋有毛病,居然会觉得自己下棋被虐会很爽。
谢霓补上茶水,温声埋怨道:“爷爷您也是的,夫君不擅棋力,您就知道欺负他。”
谢华庭抿了一口茶水,笑骂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婚事都还没办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爷爷!”
谢霓微嗔,俏丽的面庞,似带着无限娇羞。
沈泽:“……”
俩活爹。
谁能演过你们啊?
正在这时,大门的方向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爹!”
“爹!”
沈泽知道,另一个活爹来了。
朝外一看,果然看到了步履匆匆的谢无羁。
谢华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大白天的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谢无羁赶紧作揖:“爹!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
谢华庭神色一紧:“是不是与出现在城主府上空的圣旨有关?”
谢无羁赶紧说道:“方才孩儿就在城主府,圣旨所言正与大兴西北有关,爹您猜这次主持资源分配的人是谁?”
“谁?”
“陶必安!”
“什么!”
谢华庭大惊失色,他远在西北边陲,本来对京官不了解,但之前陶凌上门的时候,他就特意打听了一下。
这个陶必安,正是当今的户部左侍郎,也就是陶凌的族叔。
也就是说,前些天,他刚刚将钦差大臣的侄儿拒之门外。
这……
他忍不住看了沈泽一眼,本来今天应谢霓之邀,哄哄这个心思单纯的赘婿,心情还颇为不错。
结果一听这个消息,好心情……瞬间就没有了。
谢无羁目光在沈泽身上一触即逝,沉声道:“爹,我可是听说,陶凌为了咱们霓儿一直都没有离开咱们瀚海城啊!”
谢霓:“???”
沈泽:“???”
老登?
我人还在呢!
前几天还感觉你表现不错呢。
今天还是犯病了?
你要是这样……
就别怪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了啊!
沈泽瞥了一眼谢霓。
只见她也一副震惊的样子。
【老登,你还是犯病了?就非要阻止我完成圣教大业?】
下一刻。
沈泽面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看向谢霓:“霓儿,陶公子没有离开瀚海城,是,是你的意思么……”
不是觉得我好哄么?
哄我!
谢霓:“……”
【此人心思为何如此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