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久常:“席鸿鹄……独身一人,自然是如履薄冰,可颂然不一样,他有我!凭家主和长老的身份,席氏往后就在我们父子手上,权势,富贵,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你觉得,颂然想要权势富贵?”席鸿雁斥责道,“身为父亲,你并不关心自己的儿子想要什么,反而将一些包含着自己私心的东西强加给他,他要是听话照办,就是你教导有方,他要是不听话不按照你说的办,就是忘恩负义不孝逆子……席久常,我能理解你算计我,算计我的兄长,算计整个巫山,因为我们都有过私心,但是我不能理解,你怎么能狠心的连自己儿子都算计?”
席久常哼笑,反问自己算计席颂然什么了,哪个决定不是在为他好。
“用药迷晕他,强行将乐瞳的灵海转移到他身上,这也叫为他好?”席鸿雁学过禁术,比其他人更明白那些禁术可怕在什么地方,那种转移灵海的法术,一个小小错误,席颂然和乐瞳都会死。
席鸿雁可不觉得席久常有能力保护两个孩子在施法过程中完全没事,他根本就是在赌,拿亲儿子来赌。
席久常却觉得无所谓:“我成功了,法术成功了!多亏我替换了灵海,颂然才有现在的修为……你别以为他们说你是巫山第一就是真的,颂然的实力早就超过你了!”
这点席鸿雁知道,可第一了,又能怎么样?
“我兄长当年也是第一,我自己也不差,结果呢?还不是被你算计的一死一残。到现在你对颂然一点愧疚都没有,妄想着让他为了你看中的虚名继续拼命,他对你失望透顶,找不到一点放过你的理由,所以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席久常一直试着调用灵力,导致红斑加速蔓延,此时他的脸上已经红了一大片。
“是你……还是乐瞳那个贱人……一定是你们对他说了什么,蛊惑他杀害自己的父亲!”席久常始终不觉得自己有错。
席鸿雁:“从你将乐瞳的灵海转移到他身上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恨你了。这些年,他瞒着所有人偷偷去京城,你知道为什么吗?”
席久常反问:“他去京城做什么?”问完,他就想到一种可能,随后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席鸿雁,“不可能……这怎么……”
席颂然的心思藏的太深,他对乐瞳的感情,一开始连席鸿雁都没察觉,直到那天在墨云堂……
当年在山上,为什么席颂然突然不肯再针对乐瞳,为什么席鸿雁咬定乐瞳杀害前家主时,席颂然那么紧张想知道原因,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阻止她下山去找乐瞳报仇……
一切都想明白了……
这时,外面再次传来钟声。
席鸿雁看向窗外,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常长老,你就在这里慢慢品尝自己的苦果吧,外面的人外面的事,你已经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