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有些嫌弃地别过头去，用手挥散在面前的烟雾。
沈司言身子倚在桌前，从裤袋里丢出一小包东西，慢悠悠道：“明晚会有两个拍卖场，在进去地下那场之前，你想办法在他的酒水里把药加进去，并让他喝下。”
两个拍卖场？
一个正规一个不正规？
沈司言的博睿果然不太正经，说不准还是个空壳公司。
“……我不跟他一块去，到时候也不一定能坐在一起，再说了，这种小事，你不能让服务生去做吗？”
沈司言看着她，自得地笑了笑，“我当然可以让服务生去做，只不过我想看看大嫂是不是真的站我这一边。”
这是单纯试探她？
她用下巴指了指被丢在桌面的药包：“这是什么？”
如果是毒药，那她就是凶手，要毒害沈家大少爷，她可不敢。
沈司言散漫勾唇：“当然是能让人很快乐的东西，你当初为了嫁给他，不是也用过嘛。”
她瞬间明白，但是：“那晚的药不是我下的。”
她否认得很快，沈司言没感到什么意外，而是说：“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下的，这件事大哥也很清楚。”
“什么？”许盈上前一把拽住他的外套领口，“那晚的药是你下的？”
沈司言下一秒嗤笑出声，又吸了一口烟呼到她精致的小脸上，话音里藏着戏谑：“你还说我傻，依我看，你脑子也不怎么好用。”
“……”
他抽的烟是沈靳舟随手放在桌上的，市面上买不到，味道也不难闻，淡淡的薄荷香。
但从他嘴里出来，还带着淡淡的橙子味。
许盈屏住了呼吸坐下，抬起头就撞进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眸里。
她在想，沈靳舟应该很快回来了吧？
但是这件事，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咄声而出：“不是你就是孟初析！”
又或者是其他想要爬上沈靳舟床的女人。
又或者是许清淮……
她又觉得不对，那是在祁晏哥的会所，能有哪个服务生敢给沈靳舟下药？
更何况孟初析当晚不在那里，没什么理由这么做。
沈司言轻哂：“在你眼里，我们都是坏人，只有你的靳舟哥哥是好人。”
“什么意思？”许盈好看的眉头蹙起。
难不成。
那晚是……沈靳舟自导自演？
……
*
沈司言离开没多久，黑色库里南滑入别墅前院，保镖打开后座车门，气质自矜的男人走出来。
他淡漠视线扫过四周，与出去的时候差不多，一草一木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他推门而进，小女人小跑上前，笑脸相迎：“靳舟哥哥回来啦！”
沈靳舟用手刮蹭一下她的脸蛋，好笑道：“你的心情好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