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在定祖制的时候,也充分考虑了“步子迈太大扯着蛋”的风险。比如,上一条宪法,我几经考虑,将此前“生命”后面的“财产”俩字划掉了——给予国民完整的财产权是近代国家才能做到的事情了,在这个原始的尼国,真要搞“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那可真是……想想就不可行!
《刑法》列出了杀人、抢劫、强暴、贪污、受贿等情形较重的案件处理方法。这些其实历朝历代,哪怕后世的现代社会其实理念都差不多,基本理念便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即量刑的尺度与犯的事情大小需要匹配,并结合自首、未遂、中止、举报、立功等情节酌情增减。
《民法》则比较杂,除婚姻法外,还有经济法、教育法、兵役法、徭役法(实在没办法,建设任务太重,本不想用这个词的,唉)、治安法等等,均就社会生产、生活的一个或多个领域的事务,规定了各类情形发生时的处理方法。这其中还夹杂了许多我个人的“情结”,有些甚至并不是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存在的法律,而是古代的律令。如:诬陷一经查实,反坐之。即若某人诬陷别人杀人,查实了子虚乌有后,就当做诬陷者杀人了,把他按杀人的罪名处死(或其他刑罚)。这个条令的恢复来源于我们那个时代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案”——被撞反讹案。
其实事情本身并不大,无非是彭某救助被撞倒的老人反被讹诈,最终赔了几万块钱,连刑法的边儿都没摸到。说是“大案”,主要是就其影响之深远、后果之严重、讨论之广泛的无奈综合考量。
此案的发生和广泛讨论,直接导致我国在扶老人这件事上的道德断崖式滑坡(强调不是全民道德,仅是“扶老人这件事上的道德”)。事情发生后的十几年,老人每当摔倒,路人的表现都极其冷漠——绝大多数直接无视,少部分有良心的拿着手机边拍边扶,或者报警后走人。关键是,此现象根本无法再次改变扭转,因为,“做好事”同样适用于经济学的收益和成本核算。
一个人为什么会做好事?说白了还是经济学,因为做好事产生正激励(即收益),即“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有道德”的心里满足感,如果这件事没有损失(即成本)或者仅有些许时间损失,则人们倾向于去做,这也就是为什么学校从小就教育学生们要讲美德、做好事,同时弘扬一些好人好事案例,便是为了提升人们做好事后的“心里满足感”,扩大收益使其大于成本,令交易发生。但是,经济学的冷酷就在于,若成本大于收益,则交易一定不会发生。问题来了,若某些“交易”(即做好事)存在高成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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