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何教主了。”朱文琅客气地一抱拳。能帮到丽娜的大师姐,解决一个大难题,于他而言也充满了成就感。
“二长老,梅罕那娘们真的是朝廷的探子?”胡峙问道。
一想起梅罕,胡峙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就是因为梅罕的那个什么“血蛊大法”,自己沾上了毒血,虽说当时便闭穴驱毒,后来“八方湘雨”唐延楚入谷,又给他调制了解药,已是将所中的蛊毒尽数解除,但当时被沾上毒血的青龙杀手却是死了三十多个,仅有十余个勉强撑到了唐延楚到来,侥幸未死,但也是一身武功尽毁,成了废人,对于天一盟来说也已是没用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所中之毒虽解,但当日手上脸上沾染毒血,腐蚀肌肤,蚀出一个个小洞,解毒之后,被蚀空的小洞处,新长出来的粉色肌肉翻起,留下了斑斑点点的伤疤,再难恢复旧貌,看起来颇为狰狞,手上的伤疤还好说,至于脸上的十多个小点的伤疤,说得难听点,基本上算是破了相了。
为此,胡峙心中恨梅罕入骨,若非赵福贵为了笼络蒋钦,和他打了招呼,他都真想跑去那梅罕的坟前,将梅罕的尸身挖出来,挫骨扬灰。
念念不望之际,突地回想起当日梅罕朝着校武场逃过来之时,二长老赵福贵一边追一边说的话,便跑过来问赵福贵。
“也不能完全确定,算是有八成可能性吧。”这是赵福贵与徐东彬讨论后的结论,毕竟,在那嫌疑的十二个人中,徐东彬本来就将梅罕列为最可疑的三人之一,只是因为蒋钦入谷,天一盟打算扶持蒋钦上位,接任五毒教教主之位,必须得将梅罕清理掉,蒋钦才可能有机会,因此便也不用非得确认梅罕到底是不是那个朝廷暗探。至于除了梅罕,以及云南的汤望汤朔兄弟二人之外,其他的可疑之人,徐东彬叮嘱赵福贵仍然还得继续筛查,一来免得遗漏,二来谁能说得定,天一盟中只有一个朝廷暗探?还是全部筛查确认一下放心。
因此,胡峙过来问梅罕的身份,赵福贵只是含糊地回了一句。
“这该死的娘们!”胡峙咬牙切齿,突然又想到一事。
之前胡峙曾让梅罕去西安府刺杀朱文琅,那时候的梅罕,胡峙可以肯定必定还不是朝廷密探,若二长老所言确实,梅罕乃是朝廷的暗探,而在这期间,梅罕也就出谷了两三次而已,那只能断定,正是去西安的那一次,梅罕才成了朝廷的探子:“怪不得说是没逮着机会杀了那个朱文琅呢,原来是被朱文琅拉过去了!”胡峙恍然。
这个朱文琅,少林的事被他搅和黄了,还一路追查灭门案的事,可谓一直在和天一盟作对,如今居然把梅罕也拉了过去当朝廷的暗探,害得他中了梅罕的蛊毒,弄成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胡峙想到这些,对于朱文琅,简直便是恨之入骨。
胡峙眼珠子一转,对随侍在身边的青龙杀手道:“去,去把上官护法请过来,就说有重要的事相商。”
因心念成都那边的事,告辞何兰花,朱文琅和丽娜二人便匆匆打马往回赶,一路上照旧还是过州府时找当地的衙门换马,不过朱文琅大多时候还是找的锦衣卫衙门,用的是锦衣卫千户的名头,这钦差的金牌动静太大,还是少用的好,反正对于锦衣卫这种负责监察百官,监察民情的衙门来说,他们的马说不定比州府衙门的官马还要好。
因为何兰花的病情已是彻底好转,丽娜的心情十分不错,比之前从四川返回云南时还要兴奋,一路上简直就叽叽喳喳地没停过嘴,好在丽娜本身便性子直爽活泼,不属于那种碎嘴子的性质,再加上长得又漂亮,又听话,倒是不会让人有长舌妇之类的厌烦之感,朱文琅甚至还觉得这天真的丽娜妹妹这一路上还挺乖的。
如此心情轻松地赶上七八天的路,两人终于又到了成都郊外,远远便可以望见成都府的城墙了。
入得城来,朱文琅首先找的并非布政使衙门,而是丐帮成都分舵,上官灵和唐玥二人虽然回成都防备天一盟对布政指挥使朱守仁不利,但毕竟乃是江湖人物,只怕也不方便天天待在布政使衙门里,丐帮弟子众多,消息灵通,上官灵他们至少应是与丐帮分舵联系紧密的。
成都的丐帮分舵比较特别,与丐帮别处的分舵皆有不同。
丐帮也称叫花儿帮,帮中弟子九成以上都是以乞讨为业的叫花儿,因此各处的分舵通常也选择在无人居住的荒废庙宇道观,又或是在较为偏僻之处的破旧房舍之中,唯独这成都分舵,竟是在城中一座正儿八经的庄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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