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子,还想争储君之位呢。”
“皇爷爷今天怒意不小,恐怕他是很难再挽回在皇爷爷心中的坏印象了。”
方孝孺笑着摸了摸胡须。
“此子虽有才华,德行却不佳,失之稳重。”
“又好玩乐,贪享受,终究不成气候。”
“只可恨储君之位不可能久拖不决。”
“要不然,时日越长,他不好学又贪玩还懒惰任性无礼的诸般缺点,便都会全部一一暴露出来。”
“相比殿下的谦谦有礼,敏而好学,他根本不配相提并论。”
“原来我还以为,短时间内,他还会好好装一装,装出一幅好学上进的样子,以讨陛下的欢心。”
“却是没想到,才进宫读书一天,他就偷懒不去了。”
“如此胡来,陛下只要眼不瞎,便不会立他为储君,传位给他。”
黄子澄笑道:“方先生所言极是,更何况咱们那条计策,也已经在凑效。”
“眼下京城内流言四起,只待时机成熟,咱们再上书参他,便是他的末日。”
“不急,不急!”方孝孺道:“罪证要做实一些,不能露出破绽。”
“那是自然。”朱允炆道:“请两位老师放心,学生办事,一定会小心翼翼的,罪证必做做成铁证,任何人也翻不了案。”
他又接着道:“今日他因为睡过头了,便打死了身边侍候的婢女玲儿。”
“那可是母亲大人送给她的人,他说打死就打死,完全不问母亲大人的意见,眼中哪里还有半分孝道?”
“这也是罪证之一,不过,眼下还不急着参,留待以后一起再参。”
正说着,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启禀殿下,外面出事了。”
方孝孺不满喝斥道:“遇事不可慌张,这幅模样成何体统?”
他当了朱允炆的老师,便立即摆出了老师的架子,随意管教献王府中的人。
“先生教训的是。”那人不敢反驳,连忙认错。
方孝孺方问道:“发生了何事啊?”
“吴王去锦衣卫调了大批人马,怕是足足有上千人,杀气腾腾地出了锦衣卫衙门,也不知要干什么,现在外面都传疯了。”
“什么?”方孝孺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擅自调动大批锦衣卫,他这是要干什么呢?那个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就由着他任性胡来吗?”
朱允炆则是追问道:“那你可知他要去哪里?”
“奴婢悄悄托人打听过,但就连锦衣卫的人,也都不知道。吴王殿下并没有说。不过,看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城中公卿勋贵们聚居的地方。”
黄子澄脸色微变,道:“不对啊!他虽然是吴王,可按理来说,也不能擅自调动大批锦衣卫,就算他想这般行事,锦衣卫也不会听从,难道陛下给他下旨了?可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们为何竟一无所知呢?”
方孝孺沉吟道:“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我们兵分三路。”
“献王殿下立即进宫,打探情况,看是不是陛下的旨意。”
“黄兄,你现在便去东宫,面见吕妃娘娘,或许那边会有一些消息。”
“我去外面盯着,看吴王带着大批锦衣卫,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