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两人一番鼓吹,之前被吓到缩进泥土里的种子,又开始冒头了,只是这一次他们吸取了教训,却是谨慎了许多。
一行人按照既定的计划来到了园林,虽秋日但草木未凋,自成一派绿树成荫的景象,此处气温适宜,倒不见先前那般寒冷刺骨之意了。
天气一暖,他们就又觉得他们行了。
“我扎下的诅咒草人告诉我,那徐山山在黎府的东边。”
“不对,我方才用六爻占卜,那徐山山人在西边。”
“你们都不对,我以青乌术算出,那徐山山分明在堂中。”
“你们都是些什么沽名钓誉的天师,那徐山山此时方位在南不在西、北、中。”
“你说什么?谁沽名钓誉了?”
见他们争吵得不可开交,青衣法师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但他却不得不上前好言相劝:“这徐山山就一个人,不可能会出现在四处,要不,你们再重新好好算一算?”
“算什么算,我的占卜自出师后,便从未出错过!”
“老夫亦是如此!”
“不必争执了,那徐山山说不准动用了什么术法,扰乱了咱们的探查,这黎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她想必定会费上一阵功夫,倒不如想个法子引她主动出现。”
“此言甚是。”
大多数人都赞同了,但出主意这事还得依仗诡计多端的青衣法师,只见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想必还在监听着咱们吧,那咱们便不用言语来交谈……”
他摊出手掌,用指尖快速在手心写下一个字,然后将其打入上空,当即一道蓝色的光圈便笼罩住了他们。
“这是隔音符,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咱们赶紧商议吧。”
被挡在光罩外,什么都听不见的嘉善大师四人:“……”
他们好像被孤立了吧?
所以说,人要自寻死路前,必然是要将所有生路都斩断,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余地。
“我们还要继续跟着这些人?”
古月伽容无奈:“只有跟着他们,才能见到徐山山。”
池江东却不耐烦道:“可这些人好说歹说都不行,我们又阻止不了他们作死,万一被徐山山误以为我们跟他们是一伙的,她狠起来谋杀亲夫完全有可能的。”
三人闻言,都同时目光古怪地看向池江东,池江东一下反应过来,当即脸色赧然一红。
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们都是她未婚夫……虽然未成婚,但……”
解释不下去了,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
“你们现在还认为她是徐山山吗?”古月伽容忽然道。
三人一怔。
“若是真正的徐山山,她可以一力挑战天下术师,而立于不屈不败之地?”他又道。
嘉善早有此怀疑,可是……“这世上并无真正的夺舍一说,即便是借魂亦只是借,从未如她这般,她神魂三灯都与徐山山一致,命数契合。”
“我不懂这些,但我有我的感知,真正的徐山山哪怕一朝觉醒,脱胎换骨,亦不可能变成如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