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发簪插在老妪的后背上,少女哭出声来,拔起发簪又是噗嗤一下插下去。
老妪又惊又怒,叫道:"死丫头,你做什么?你反了天了!你是大娘买来的牲口,你敢捅我!老身宰了你!
她宁愿死在陈实手中,也不想被这丫头羞辱。
对她来说,这院子里的女孩,都是买来的牲口,赚钱的牲口,被牲口杀了,这是何等丢人的事情?
少女一边哭,一边拔起发簪再次扎下去,身上的白衣被血染红。
"贱女人!"
老妪气到极点,正欲奋起余威,第二个女孩跑过来,拔下头顶的发簪,扑到她身上,嗤的一声插了下去。
老妪更怒,叫道:“贱种,老身杀光你们!老身要扒掉你们的衣裳,吊起来泼凉水…
她还未说完,又有一个少女扑过来,拔起发插在她的身上。
其他女孩儿像是受到了鼓舞,纷纷走过来
老妪叫道:“拔掉你们的指甲,夹断你们的手指头…贱人!给我个痛快,求你们了!
女孩们将她压在身下,手起手落,过了良久,老妪终于没了气息。
女孩们哭出声来,
陈实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掌,向走来的胡菲菲道:“菲菲姐,她们这时候才像是人。适才我第一眼看到她们的时候,她们麻木,像是一具具没有魂儿的皮表,任人摆布。现在,她们的魂回来了。
胡菲菲静静地听着他说,看着他的侧颜,突然觉得小书生竟然长得也不坏,而且个头得很快,已经和她一般高了,甚至隐隐比她高一丝丝的样子。
"陈家哥哥也是书生,会不会是狐狸精的金龟婿?
她怦然心动。
可是太熟悉了啊。
而且陈家哥哥钢铁般的人,实心的那种,年纪又小,咱们狐族女孩虽然喜欢书生,但也不能对十二岁的小书生下手吧?
胡菲菲捂住自己羞红的脸,火辣辣的,有点烫手,暗骂自己:“我太离兽了!
这时,狗子的叫声唤醒她,胡菲菲向黑锅看去,只见黑锅坐在一个小女孩身边,那小女孩呆呆的,像是被刚才陈实与大娘的战斗吓傻了,拖着长长的鼻涕,吸溜一下把鼻涕吸回去。
这小丫头竟还活着?!
胡菲菲震惊了,走过去,喃喃道,“这命也太大了!
元婴境的高手以死相搏,爆发的战力极为惊人,余波之下,门户全毁,砖瓦尽碎。大娘的如意轮与陈实的拳头碰撞时,热浪逼人,两人脚下的地面甚至已经熔化,形
成琉璃表面。
而三步外,七步内,地面碎成葡粉,踩在上面便留下深深的脚印!
如此强大的力量冲击,金丹境的好手都会受伤,更别说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陈实也走上前去,胡菲菲悄声道:“陈家哥哥,你太善良了,与大娘交手时竟还分出力量守护她。
她露出崇拜之色,道:“我就知道,你说下辈子投胎是在骗大娘。你的心比你的手软和多了。
陈实觉得今天的胡菲菲有点儿奇怪,但没有放在心上,看着这个毫发无损的小女孩,目光奇异,摇头道:“大娘是元婴境,她的元婴炼到尺许高,面对她我不敢留有丝毫余力。
胡菲菲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陈实认认真真道:“我让她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并无半句假话。我真下死手了。
胡菲菲瞪大眼睛,看着黑锅身边的小女孩,喃喃道:那么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陈实蹲下身子,捏着小姑娘的鼻子,替她扭鼻涕,在一具尸体上蹭了蹭手,笑道,“小杂种是骂人的话,你别叫小杂种了,今后就叫你因囡吧。
小女孩又有鼻涕顺着鼻孔流下来,疑惑道:“国國是什么意思?
“小女孩的意思。
陈实直起身,笑道,“起来吧,我带你离开。
黑锅站起来,又着小女孩的腋下,把她抱起放在木车上
她站在车里,还没有站起来的狗子高,疑惑的看着陈实"我不是小杂种?我是国图?
陈实含笑点头,道:“没有人是小杂种,小杂种是骂人的话,你是图图,从前是图图,今后也是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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