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两句,帮秦力民把羊赶回家。
路上,陈川没来由问一嘴:“姑父,你有没有看见几个外地人从山头下来?”
“外地人?”
秦力民回忆片刻,摇摇头:“没有外地人啊,我天不亮就过来了,除了二生兄弟俩,也就老刘来过,没其他人。”
“不应该啊。”
“小川,不是姑父吹牛皮,就算是一只蚊子打我眼前过,我都能分得清是公是母,别说大活人了。”
“啪!”的一声,陈川手掌一拍,恰好打了一只蚊子。
“姑父,你帮我看看这只是公是母?”
“你小子,拿你姑父打岔呢是不是?”秦力民笑骂道。
“呵呵,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还真难不倒我,你瞧见没,它的两条触须又长又粗,很蓬松,这就是公蚊子。”
陈川起初不信,听秦力民说的头头是道,仔细一看还真是。
“那母蚊子呢?”
“母蚊子一样看触须啊,细细的,看起来像两条线就是母蚊子。”
“这样啊。”
陈川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姑父,你还真是博学多才。”
秦力民洋洋得意:“你那啥多才谈不上,不过分公母,辫雌雄这一块,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厉害。”
讲道理,陈川活了两世,这是头一次知道蚊子怎么分公母,涨知识了。
帮着把羊群赶回家,秦朗小两口正在院子里择菜做饭。
他们看见陈川,非得留他吃饭。
不过人家新婚未满月,陈川婉拒了。
起初二人结婚前村里有很多人不看好,说二婚的女人心眼多。
这不,人家结婚到现在不仅过的好,而且恩爱得很。
所以,爱情战胜一切!
陈川回到家,准备从米缸里舀点米煮粥,一揭盖子发现米缸空了。
再看看面口袋,也就只剩下一碗棒子面了。
这两天忙也没注意,家里都快断顿了。
没法,只能熬点棒子碴稀饭喝。
自从酒店开业个后,李达和陈悠很少在家吃饭,有时候甚至住那边。
家里只剩下陈川一个人,怎么省事怎么来。
煮了一锅稀饭,自己喝两碗,剩下的全部分给狗子们。
吃完饭,陈川提了两桶井水上来,准备冲个凉。
井水冬暖夏凉,一盆水从头浇到脚,激的陈川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过瘾。”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
冲凉后,整个人轻松很多,身上的疲惫仿佛也消失殆尽。
特别是脚腕,用井水刺激一下,比贴膏药还管用。
洗完澡。
陈川舒服的躺在床上,发出一身长叹。
“小川。”
“小川在不在家?”
院门外,李国强扯着嗓子喊。
“在呢。”
应了一声,穿着凉拖鞋陈川就出门了。
“国强叔,大晚上的啥事儿啊?”
李国强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道:“我刚从县里开会回来,上面现在要求山上二十四小时要有人值守,邻县爆发山火,一下烧死五个人。”
“啊!这么严重啊。”
“可不是嘛,所以得辛苦你了,其他村子的人都上去了。”
“行,那我这就去。”
本想睡个安稳觉的陈川看来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