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不开门?干什么呢?”秦小勇在门口一块砖头上撇了几下脚底的鸡屎,抬头瞪着刘臭嘴。
“我,我刚才,为俺当家的,换尿布呢,尿被窝了……”
“进屋说吧。”张建民带头,刚刚跨进屋里,立马被屋里的臭气熏得僵住身子,皱着眉头,差点就要干呕了。
“你们屋里,怎么这么臭啊?”张建民忍住想呕吐的感觉,问刘臭嘴。
秦小勇见张建民这么说,便也进入屋里,同样被迎面的臭气熏得直想呕吐。
“方江是不是拉屎啦,咋这么臭啊?”秦小勇问刘臭嘴。
“他整天拉在被窝里,能不臭吗?”刘臭嘴道。
“张镇长,你们先在院子里等一下,我去拿点艾草来熏一下。”秦小勇对张建民说道。
由于实在受不了屋里的臭气,张建民只好走了出去。
秦小勇瞪了刘臭嘴一眼,也跟了出去。
见隔壁邻居秦连友也在看热闹,秦小勇忙问他,“连友,你家肯定有艾草,快拿些来熏一下。”
“你们等一下。”秦连友快步走回家,很快拿来了一些艾草。
“卫东,你拿进去熏一下吧。”秦小勇将艾草往秦卫东手里递,边说道。
“你是干什么的?”张建民见状,瞪了秦小勇一眼。
大约10分钟后,大家一起进入刘臭嘴家屋里,感觉臭味已经没有那么冲了。
“整天介东家长,西家短,散步谣言,有这空闲时工夫,你不会打扫打扫屋里和天井啊?”秦小勇瞪着刘臭嘴,骂道,“你这屋里搞得茅厕一样,天井搞得猪圈一样,你以为这样,大家就不敢进来了吗?”
“我,我错了……”马臭嘴嚅嗫着,不敢看秦小勇,更不敢看其他人,“这事,跟俺当家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他瘫在炕上,人事不省,话都不会说,已经好几年了。都是我说的,他,他根本一句话都说不了,更不用说造谣了,你们……”
“好啦!”秦小勇不耐烦地打断刘臭嘴的话,“一句接一句,一句接一句!就坏在你这张嘴上!
这几位都是县里和镇上的领导,还有公安同志,他们来干什么,我不用说,你应该知道了吧?”
“你们……”
“呜呜呜……”这时候,炕上的秦方江露出恐惧而痛苦的表情,发出比哭还要难听的声音。
“啊,我们来不为别的,就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孙志文对刘臭嘴说道。
“这么说,你们不会抓方江?”刘臭嘴问。
“抓他去干嘛?替你伺候他啊?”秦小勇瞪了刘臭嘴一眼。
见张建民责备地看着自己,秦小勇一时间不敢再开口了。
见炕上的秦方江面色蜡黄,枯瘦如柴,还在呜呜呜的叫,表情痛苦,孙志文问刘臭嘴:“你丈夫,这个样子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