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家家主联手,将各自对应的欲望和恶行,调动到了极致,他现在的处境,就是一打五。
医者不能自医,欲望也不会凭空消失……
唐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低声道:“欲望画像——涂抹!”
“刷,刷刷……!”
五条浅淡的光线,自唐风双腕处浮现,并迅速延长,同时牵住了五个家主。
从许清昭身上转嫁而来的负面情绪,欲望,被唐风打乱之后,缓慢输送给对方五人。
“贪婪!”
“懒惰!”
“……!”
不料到,五人面对转嫁给自己的负面情绪,竟然没有一丁点慌乱,他们一边轻念,一边双手掐诀,只无限提升自身对应之罪,便会压下去唐风强加给自己的欲望。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七人全部站定在原地,表情或愉悦,或痛苦,或迷茫……出现短暂的僵持。
不远处。
“嘭!”
疯狗像子弹一样被击飞,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已是一片废墟的花坛中。
“噗!”
他双臂剧烈抖动,两把匕首掉落,口呕鲜血,脸色一片苍白:“狗日的……有点猛。”
只一击!
高渐笙刚刚只轻轻挥动九曲青云竹,只一击,便将疯狗像落叶一般扫飞。
没有花里胡哨的神异波动,甚至都没有招式,就只那么轻轻一抽,疯狗的进攻和防御,就被彻底碾碎。
“嗖!”
高渐笙踏地而行,两个跳跃便来到了阿菩近身前,淡淡的念道:“青竹压冥河!”
“轰!”
一言出,冥河宝瓶飘荡而起,青竹瞬间如参天古树一般巨大,轻轻往下一落。
“嘭,嘎嘣!”
悬浮而起,演化成一面古朴盾牌的千机流体,被青竹压的节节崩裂,化作无数滩银色的液体,在地面疯狂流动。
盾牌之后,阿菩刚想抽身撤出,便被无数条竹枝抽在身躯之上,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血雾弥漫。
“轰隆隆!”
巨人虚影在远处横拉一拳,正面硬钢九曲青云竹。
两者碰撞,大地颤动,气息乱流激荡,如狂风一般卷过。
在场观战之人,皆后退数十步,站在更远的位置,而之前靠前的不少玩家,都遭受到了轻微的波及,甚至出现了外伤。
一拳后,巨人身影在狂暴的气息乱流中,莫名暗淡了几分,那拳影也溃散了。
不过,阿菩得到喘息机会,立即抽身后退,全身流血的冲老刘传音道:“谢了!”
“啪!”
老刘脸色苍白如纸,毫不犹豫的扔过去一瓶淡薄的生命之水:“快喝掉。”
阿菩打开瓶子,仰面向喉咙中滴了两滴。
“我说过,你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高渐笙淡然的声音响彻,传进了每一个玩家的耳朵里。
他身后,王守财等五人,暂时拖住了许清昭和唐风。
而高渐笙则是实打实的在一打四,且全程在战场中,都是片叶不沾身的状态。
但这一切超凡的战力表现,皆是来源于,那恐怖的至宝——九曲青云竹。
“刷!”
他一步迈步,直奔已经有些脱力的老刘。
“退后!”
就在这时,任也从侧面杀来,开圣瞳,一剑上挑,直奔高渐笙的脖颈。
“呵呵,小崽子,你也配与我交手?!”
高渐笙停步,左手抬起时,冥河宝瓶已经悬与身前。
“刷!”
剑来,带着凛冽至极的锋芒。
“压!”
冥河宝瓶轻轻晃动,无数条竹枝,如随风摆动的稻田,迎着人皇剑的锋芒就压了下去。
“嘭,吱嘎嘎……!”
剑与竹子相碰,画面如静止一般,彼此僵持,泛起酸牙的金属摩擦之声。
任也脸色涨红,踏步向前,死死咬着牙关,双手猛猛推动的剑柄。
人皇剑流淌着万道霞光,如山岳一般沉重,锋刃缓缓向高渐笙的脖颈逼去。
周遭观战的人群,看到这一幕后,无不瞠目结舌。
“卧槽!小李那把剑……到底是什么品阶的?竟然能干动九曲青云竹!”
“能对抗神器至宝的,也必然是神器。”
“他有神器!”
“你可曾听闻,我华夏今年诞生了一位年轻的人皇?”
“卧槽,不会吧,不会吧!”
“……!”
众人议论纷纷,皆血脉喷张的观战。
战场中心,任也双手推动着人皇剑,大吼道:“剑有神国!”
“给爷死!!!”
“轰隆!”
原本缓慢推进的锋刃,瞬间压下九曲青云竹,直奔高渐笙的脖颈。
“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你……你竟然有这个力道?!”
现场观看和亲自参战,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旁人只以为二人在僵持角力,不懂其中凶险,但亲自对抗人皇剑的高渐笙,才真正知道,这一剑的重量有多恐怖。
这一剑如果砸在观战的人群里,那是会轻而易举的清空一地的。
高渐笙嘴角抽动,也不敢在大意,立即呼唤道:“九曲冥河水,人间万古流!”
“哗啦啦!”
大河虚影瞬间倒灌进冥河宝瓶,青竹疯狂涌动,一长数十米高,参天而立。
一股不可抗衡的力量,倾泻而回,任也身躯瞬间被弹开。
“嘭!”
飞掠数十米远后,任也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四肢皮肤龟裂,嘴里呕出三大口鲜血。
他五脏疼痛难忍,双臂疯狂抖动,大口往胸腔内吸着空气。
“滴答答……!”
绵密流淌的鲜血,自脸颊上坠落,染红了地面。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高渐笙,惊愕无言。
没开战之前,他就猜出来这九曲青云竹的至宝是关键,也想到了这一仗一定会很难。
可真正交手他才发现,至宝比他想的还要变态很多,而高渐笙的状态,也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第一次!
他这是第一次动用剑有神国后,竟被正面击退。
灰尘飘飞,任也刚刚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便听到唐风向自己传音:“……我们错了,错的很离谱,你发现了嘛?”
“发……发现了。”任也喘息着回。
不远处,唐风已经虚弱的跪坐在了地上,他一打五,虽与对方形成短暂僵持,却发现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这五个人……各自对欲望的掌控,都达到了此阶段的极致,说白了,一个我能对付,两个也能周旋,但五个……我对抗不了,欲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我的涂抹,无法令对方任何一个人,马上丧失战力。我……我只能坚持一会……时间长了,爱妃会先迷失,然后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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