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笼罩的阶梯上,赵阳的身影彻底显露出来。
那发问的下人脑海一想,发现记忆中根本没有这号人,立马准备呵斥赵阳。
但身边的老家丁立马反应过来,抢在这人说话之前就立即出声。
“阳爷,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家老爷叙旧呢。”
此话一出,就让先前准备呵斥的下人额冒冷汗。
能让王宅里面的老人叫阳爷了,那也只有是自家老爷的结拜义弟赵阳了。
“是啊,所以你是去通报一声,还是让我直接进去?”
赵阳并不认识这两个守门家丁,语气说不上多好,因为心中着急,一股杀意总是身体里若隐若现。
应答的下人心中一跳,他在王府为奴七载,往来府邸之人见的多了,但像老爷这位义弟这般杀性重的,倒是没几个。
“我带您进去!”
说完,应答下人立马打开王府大门,随着一声嘎吱刺耳声在寂静深夜响起,厚重的朱红大门也被打开。
“阳爷您先。”
下人弓着身,头低下,伸出手臂示意赵阳先走。
赵阳径直跨入大门。
下人也同样紧紧跟在身后,在临走前,他用眼神示意留下的家丁关好大门。
王苑华正抱着第五房小妾打着呼噜,迷糊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睁着朦胧睡眼,醒了醒脑袋,有些恼怒的喊道:“干什么呢?”
如八爪鱼一般依附在他身上的女人也被惊醒过来,女人模样周正,年华二八,正是俏丽年岁。
只见其声音细腻,有些娇柔的嘀咕:“谁啊老爷。”
“老爷,阳爷来了,现在就在我身边。”
恩!?
听到来人,王苑华立马去了困意,从床榻下来,穿好鞋子,披上薄衣,噔噔噔的来到门边,就连身后小妾的柔声细语都视而不见。
咔!
大门打开。
王苑华见到了如同猛虎的赵阳,昔日结拜场景如同昨日。
“这,阳弟,可是发生了何事?”
人来的太过突然,他都愣住了,直到看见赵阳站着,这才彻底惊醒询问。
赵阳闻言,立马眼眶通红,单膝下跪一拜,声音凄苦:“请大哥救我父亲一命!”
“!”
王苑华大惊。
连忙询问:“到底发生何事!”
赵阳咬牙,将父亲赵升名交于他做的事情一一说出,期间遇到了各种情况也通通讲出。
直到最后。
“大哥,我观父亲此种行为,怕是已经预料到了危机,让重要之人远离平县,可大哥你也知道,他只是一个毫无武道的普通老人。”
王苑华听完赵阳诉说,立马怒意上涌:“反了,反了天了!区区小民竟敢与官府作对,阳弟你先不要惊慌,我与平县的武师素有交集,立马飞鸽传书!”
“你!”
王苑华指向将赵阳带来的下人,安排道:“去,召集县尉营三百兄弟,让他们着常衣,立马动身前往平县。”
“他妈的,敢动我兄弟,老子让他知道死字是怎么写出来的!”
带人过来的下人浑身一抖,立马回应:“好的老爷,我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