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求饶、道歉、挽回的话，她都说不出口。
因为她知道，现在说这些话，没有太大的意义。肖长青不大可能会原谅她。
那还不如果断一点，保留尊严。
“肖长青，你想报仇就报仇吧，我不会求你！”周云娥闭上了眼睛，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模样。
“周云娥，你……我……”胡有全焦急万分，可是要让他对肖长青说出求饶毫无尊严的话，他也说不出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肖长青就算成了灵符阁的基础符师，就算修为炼气四重了，也不值得他求饶啊！
更何况这还是曾经被他看不起的底层散修！
于是他转头看向穆春风，颤声哀求道：“穆大小姐，我们今天来试祝寿的，还送了礼，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否则以后南山坊怎么看穆家……”
穆春风完全不在乎，一个小虾米也能影响穆家的口碑？笑话！
她只是看着肖长青，很好奇肖长青的决定。
她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了，铺垫已经彻底完成，就看肖长青怎么收尾，如何才能最解气。
肖长青静静欣赏了片刻，两人不断变换充满后悔与惊恐的表情，心情大为舒爽。
当初的仇，他自然不会忘，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报复的机会，本来他还觉得至少要等自己成为一阶符师以后。
这位穆家大小姐，倒是有心了。
不过……
这还远远不够啊！
肖长青忽然轻笑一声，说道：“让他们走吧。”
闻言，胡有全和周云娥都愣住了，不敢置信。
穆春风皱了皱眉，眼神中浮现失望之色。
我都把仇人按在脚下，让你随便踩了，你竟然放弃？
“肖道友，你确定。”穆春风问道。
肖长青点头：“确定。”
于是，穆春风也只能摇摇头，挥手让两人赶紧滚。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胡有全如释重负，赶紧拖着周云娥逃一样的离开。
“肖道友，没想到你如此大度……”穆春风似笑非笑，语气中隐藏着嘲讽。
“还好吧……”肖长青挠了挠头。
穆春风眼神中的失望与不屑愈浓。
还以为我在夸你呢？
你这种人，想在修仙界走得远，做梦吧！
这一次，穆春风自己也开始认为，自己看错人，投资错了。
或许近来灵符阁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长老们想要更换投资人也是正确的。
忽然，肖长青感叹道：“报仇这种事情如果只是今天这种程度，我觉得远远不够。哪能简单就将恩怨算清。”
嗯？
穆春风眨巴眼睛。
肖长青淡淡道：“他们刚才虽然惊诧后悔害怕，但却都不愿意向我求饶。一个闭着眼睛等死，一个向穆大小姐你求饶……这怎么行？”
“穆大小姐，感谢你今天为我出气。”
“不过报仇这种事情，假借他人之手，是很难达到最理想效果的。”
“报仇，还得自己来。”
“我现在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都还不够。”
“得让他们看着我，一步步青云直上，走到他们无法仰望的高处……他们每日都活在痛苦与悔恨中，感到惊恐害怕，然后我轻轻一踢，他们便万劫不复，这仇才算报了。”
肖长青这次没有再谦逊礼貌，讲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可不会是以德报怨的伪君子，有仇肯定是要报的。
但今晚肯定不是报仇的最好时机，他不着急。
又不是不能靠自己。
穆春风完全愣住。
她好像完全理解错了，一直以来都没有搞清楚，肖长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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