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呼啦啦飞起,落在树枝上,依旧看着他,还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似乎在嘲笑他。
薛冒再捡起块石头,又放下,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保持体力,离开这里,不是和两只麻雀置气。
“有人吗?”薛冒朝着岛上喊。
声音被风吹走,落在水面上,很快就寂然无声。
薛冒懊丧得摇摇头,对,打电话,让人来接自己,一摸兜,兜里没手机,手包也不在了。
刚才都掉在湖里了。
现在自己是身无一物,只有身边这根棍子。
薛冒用棍子将自己撑起,晃晃悠悠往前走,前路漫漫,靠这两条腿,走回乡里的天黑。
薛冒欲哭无泪,只能踉跄向前。
此刻,陈常山已在回乡的路上,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做法,肯定不符合一个副乡长的身份,但是对待卑劣者的最好应对,不是讲道理。
因为卑劣者根本不会听你道理,相反还会认为你软弱。
你必须让卑劣者意识到,他敢玩卑劣就会付出代价,甚至是命的代价。
卑劣者心有忌惮,恶才能止步。
这是当初社会大学告诉他的道理。
他一直坚信这个道理没有错。
今天用在薛冒身上也没有错。
至于事后,薛冒会不会向县里举报此事,陈常山根本不担心,卑劣者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色厉内荏,当卑劣者意识到对手可以豁出一切,包括命让卑劣者付出代价后。
卑劣者绝不敢也豁出一切继续挑衅。
薛冒就是这样的卑劣者。
他比陈常山更惜命,更在乎现在的职务,他绝不会拿这些继续冒险。
陈常山轻笑声。
手机响了。
是刘万通的电话。
陈常山接起,即听到刘万通急切的声音,“常山,你在哪呢?怎么现在还不来上班?
你没出事吧?”
陈常山笑应,“我没出事,刚办了点事,正往乡里赶,一会就到。”
刘万通松口气,“没事就好,我刚从县里回来,准备一会儿乡领导班子开个会,传达一下县里的会议精神。
半个小时内,你能回来吗?”
“能。”陈常山道。
“行,那就定在半个小时后开会。对了,薛冒去哪了,你知道吗?白小霞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刘万通问。
陈常山一笑,“我刚才碰到他了,他手机坏了,在修手机,应该手机还没修好。”
刘万通不满哼声,“这个薛冒,王金虎称病不来,他就放了羊,班也不好好上了。
那就别管他了。
常山,你抓紧时间回来开会。”
陈常山道声好,加快车速,很快,车就开进乡政府大院。
陈常山刚下车,白小霞走过来,“陈乡长回来了。”
陈常山点点头。
白小霞到了近前,看看陈常山,又看看车,“陈乡长,这是你的车?”
陈常山道,“不是,胡一发的。”
“胡一发?!”白小霞顿愣。
陈常山把车钥匙丢给她,“我先去开会,你给胡一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车取走。”
说完,陈常山走向办公楼。
白小霞在身后道,“陈乡长,这车你不用了?”
“用完了。”陈常山径直走进办公楼。
白小霞看看手里的车钥匙,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