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在教育局和工会都有人,她会让我父母在单位生存不下去。
我没想到她连我父母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
我当时害怕极了,我知道她是个极端的人,真会干出极端的事。
回家后,我也没敢告诉我爸妈,我怕他们为我担心。
想了一夜,我还是决定先来找你,把事情和你说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也许是感觉吧,我觉得这事只有告诉你,我才能不害怕。
同时,我也不想害你。”
最后一句话击中陈常山的内心。
丁雨薇还在继续说,“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你不喜欢我,我们今天谈清楚了,可以分手。
但我不能害你。
我在宣传部工作,知道因为作风问题被告到纪委,即使最后查无实证,也会影响一个干部的发展。
我们刚刚相处,你不欠我什么,我不能害你。”
丁雨薇连说了三次不能害你。
陈常山点点头,“丁雨薇,我谢谢你,自己身处威胁,还来告诉我这一切。
我说说我对这件事的理解,夏芳逼你告我,并不是想让纪委查处我,因为我和柳眉的关系,经得住纪委的查。
夏芳真正目的是借你的手,将这件事变成一个侯门丑闻。
到时纪委不会查处我,但有人会因为门风受损而大怒,我因此被侯门记恨。
柳眉会被侯门责罚。
你。”
陈长沙顿顿,把话咽回去,改口道,“这才是夏芳逼你告我的真正原因。”
“侯门?”丁雨薇听完满脸惊愕。
陈常山接过话,“你在宣传部工作也一年多了,应该听过江城柳家吧?”
丁雨薇立刻道,“听过,柳眉是柳家人?”
陈常山点点头,“而且是柳家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女,她如果被人污蔑成第三者,还被告到纪委。
你想想柳家的面子还能挂住吗。”
当啷!
丁雨薇手里的筷子落地,脱口而出,“幸亏我没去告。”
陈常山应声是,把一双新筷子放到丁雨薇面前,“夏芳给了你多长期限?”
丁雨薇讷讷道,“她给我一天时间考虑,而且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我若说出去,她绕不了我和我家人。
当时她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跟着她的两个男子也是凶神恶煞。”
丁雨薇不禁又打个哆嗦。
啪!
陈常山点支烟,抽口,“丁雨薇,你刚才说夏芳告诉你,她在教育局和工会都有朋友。”
丁雨薇应声是。
陈常山挥散面前的烟雾,“她来田海才几天,而且她一直待在园区,她怎么能在教育局和工会有朋友?”
丁雨薇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但夏芳在大学时就路子很野,喜欢到处交朋友,我认为她不是骗我。”
陈常山轻嗯声,“她提到她的朋友是谁了吗?”
丁雨薇道,“没提,但她把教育局和工会领导名字都说出来了,还没说错。
见我之前,她肯定是有准备。”
陈常山点点头,“除了她有准备,还有另一个情况。”
“什么?”丁雨薇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