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夺得机缘。
可直至现在，自己眼中的秩序掌控者，却一败涂地。
云灵动了动喉咙，才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老东西，当年仙道大会上你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不过靠着些许秘术活到今日，没想到却打起我的主意……”
囡囡稚嫩的声线打断了沉默，她望着临近崩溃的老者，摇头嗤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囡囡的语气冷漠，但稚嫩的声线中却带着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如一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般。
她抬眸，直视老者：“若是你家老祖云外天在此，或许我能给些面子，但今日……”
她的语气骤然一冷：“你必死！”
话毕，一杆黑色小旗出现在她手中，旗子残破不堪，其上有一颗血红色的骷髅头格外显目，四周还布满各种古怪符文。
旗子出现的一瞬间，整个石洞内有一股孤寂感，萧萧寒意无故起，似悲凉似沧桑，让人生怆。
看到旗子的那一幕，顾念瞪大眼眸。
太岳门的那一幕袭上心头，连掌门岳青洪与太岳门的诸位长老皆不是一合之敌。
而且，岳青洪可是筑基巅峰修为，半只脚踏足金丹的强者。
她已经心生退意，准备随时逃走！
“老东西，我今日还要感谢你唤醒我……”囡囡自言自语道，她将旗子一丢，插在地面，只有巴掌大小的旗子瞬间暴涨。
一股狂风骤起，吹的旗帜猎猎作响，上面的血红色骷髅更加显目。
咚！
倏然，旗杆上血色骷髅头跳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宛如死神之钟，响彻石洞内，回声荡荡。
众人心脏也随之一滞，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
他们抬头望去，眼中震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脏被人击中，无法呼吸。
顾念神情凝重。
咚！咚！咚……
紧接着，那旗杆震的极快，一张张像人脸的怪物嘶吼着，即将冲破枷锁。
下一刻，暗红色旗子上豁然飞出无数黑色鬼脸，无数嘶吼声交错着，带着狂热之色。
“是你！真的是你！”
老者倏然瞪大眼睛，他从石壁上摔落，然后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的手指指向小女孩：“你！当年就是你破坏了仙道大会！你……”
“聒噪！”
小女孩语气一冷，无数鬼脸嘶吼着，张着长满裂齿的大嘴直接冲向老者。
与此同时，其他鬼脸在石洞内乱窜，有的冲向呆滞的众人，有的冲向洞口的顾念，还有的竟冲向清潭中发出阵阵低吼的巨龙……
霎时间，无数惨叫声响起。
“不要！”
“滚开！”
“这是什么东西！云少主救我！”
“……”
惨叫声此起彼落，就连被困在清潭中的巨龙都逐渐变得狂暴起来，可没人注意到，一阵清香自潭底传来。
眼看处于狂暴边缘的巨龙在闻到这股气息时，身子微微一顿，旋即那双眼眸开始逐渐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