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归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你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宋捕头沉下了脸。
这虞家之前确实是地位超然,他招惹不起。
可如今他们不过是一群草民罢了,也敢跟他叫板?
“这是我大理寺将临漳县的陈年旧案发回重审之后,临漳县县令亲口说的,绝不是我们无事生非。”又冷冷道:“麻烦四少爷将大少爷请出来吧。”
虞宁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当年做出那种事情的,是我大哥?绝对不可能!”
宋捕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了调查令:“若四少爷再推脱阻挠,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直接将虞宁归的话丢了回去。
虞宁归看到调查令,心慌了慌。
他自然知道,一旦对方出示了调查令,如果他再推脱的话,对方完全可以用阻挠办案的罪名将他拿下。
于是只能让人去请虞孟钦。
正好虞孟钦也在府中。
不多时,虞孟钦到了门口。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他只觉得荒谬。
又听到宋捕头等人的说辞,他本就严肃的脸,这会儿更是看不出一丝笑容:“宋捕头,你觉得本公子长相如何?”
宋捕头一怔,仔细看了一会儿虞孟钦的脸,道:“大公子丰神俊逸,样貌出众。”
虞孟钦又道:“那你觉得,本公子当时权势如何?”
几年前,虞尚书正如日中天。
“自然是权势滔天,无人能挡。”
虞孟钦点头:“本公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权势有权势,要金钱有金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何必强迫一个民女?再说,即便是本少爷真的得了失心疯,非那农女不可,又怎么会不妥善处理?”
这话倒是倒在理。
宋捕头深以为然,然后道:“大少爷误会了,我们今日来此不是来捉拿大少爷的,而是当年跟着大少爷去了临漳县的虞健仁。那个假冒大公子的名声强抢了民女的人,是他。”
“请大少爷过来,只是为了知会您一声。毕竟当年,他是跟着您去的临漳县,也是跟着您住进了县令的府中。”
众人:“……”
虞宁归:“?”
他惊愕地看着虞健仁。
虞健仁这会儿只能矢口否认,满口喊冤。
然而,证据确凿。
莫说如今的虞孟钦早已经不是尚书府大公子,即便他还是,可他并无官职在身,也无权勒令大理寺的人放人。
最重要的是,看到那些被宋捕头甩到脸上来的证据,他也不想包庇虞健仁。
因为……
这虞健仁当初在临漳县掳走民妇,借用的是他虞大公子的名头!
这一刻,虞孟钦火冒三丈。
虞宁归则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无形之中被一只大手狠狠拍在了脸上一样。
他差点儿就成了包庇强奸犯的从犯!
若是事情不是在今日被揭露出来,而是等他将来考上了功名才揭露,那他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说不定还会被连累的多年努力毁于一旦!
想到此,他就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刁奴,你怎敢!”
却丝毫不提,他偏听偏信的时候,李丽分明说了自己有证据,他压根儿没想过要。
虞健仁被铐上枷锁带往大理寺受审的时候,虞知意带着李峰坐在醉仙居的二楼隔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