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疑惑地看向狱吏。
不难看出,对方就是个传话地。
而在监狱里,能让狱吏传话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狱吏的上司,另一种的话,就是那些犯人头。
很显然。
应该是后者!
只是这个人是谁?就无从而知了!
而因为这种事启用真龙棺,浪费那精力还得不到好处,他不会去做。
“李先生……是坤叔想见您一面。”
狱吏显然有些紧张。
坤叔。
江中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他!
不敢得罪。
而面前这位。
太邪门!
他也不敢得罪。
“带路吧。”
坤叔,曹达坤,江中道上的王,一个以一己之力,在江中道上登顶二十年的风云人物。
但凡在江中待过的人,都不会觉得陌生。
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见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跟算命有关系。
这种人。
需要见一面!
说不准有大用处!
“李先生您请。”
狱吏松了口气,打开牢房的门,恭恭敬敬地伸手作引。
走廊尽头。
一间牢房里。
李昱走了进去,一位身材偏瘦,却气势不凡的老头,正坐在那喝茶。
“坐吧。”
曹达坤瞥了李昱一眼,烫了个茶杯,斟了一杯茶,手指轻推过去。
“好茶。”
李昱丝毫没被曹达坤的气场所影响,而是拿起了茶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又放下在了茶几上。
“呵呵,年轻人,整个江中,我倒的茶,还是第一次有人只闻不喝。”
曹达坤皮笑肉不笑,眼露寒光,尽显威胁之意。
“到底是你有事求我?还是我有事求你呢?求人,是不是该有求人的态度?!”
然而,李昱却冷笑道。
在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启动了真龙棺,这曹达坤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求人?小兄弟,我曹达坤乃是一代枭雄,只有别人求我,我从未求过别人。你的这种心术,都是我玩剩下的,看来,你那算命的本事,应该就是心术吧。”
曹达坤撇向李昱,眼神如刀子般锋利,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李昱面无表情道:“曹达坤,你十岁出来闯荡,在江中港口贩鱼,十五岁那年被码头吴刁看中,从那以后你跟了他。二十五岁,吴刁成了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你也水涨船高……做了吴刁的二把手。”
“二十九岁,吴刁去麻国北做生意,你托人做掉了他,接管了吴刁的一切……包括吴刁的娇妻。”
“四年前,你被人算计,判了无期……你之所以找我,是因为你发现,如今的你,已经不再是那个搅动风云的曹达坤,而是一个空有其名,实际上势力已经被架空的废人!你想查出到底是谁架空了你,你不甘心如此,你想反击!”
轰!
李昱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把刀子,直扎曹达坤的心窝子。
全对!
甚至连他心中所想,都给说了出来。
此时此刻,曹达坤死死地盯着李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呢?求人,是不是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李昱坐在了曹达坤的对面,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对方,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