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日夜奔走,找到自己藏好的十八个人头带到刑昇面前。
刑昇本想用刀毁面,弄了一个,看其划痕过于明显,让人一看就是久死之后才弄的,就作罢了。
让两人在黄标将军门口等待,刑昇自己进去觐见自己的主子。
黄标正在生封标的气,骂骂咧咧的说:“管民部本来就是肥差事,现在又让他为大匠,日废千金的造什么王城,好事情轮不到我?”
刑昇进来,像木头一样矗立在黄标身后,谨小慎微,生怕主人的怒火殃及自己。站立良久,见中黄不理自己,也不敢插嘴,进退两难。
黄标发完脾气,一屁股坐在院子正中的藤椅上大喊:“给老子倒茶水,嗓子都冒烟了。”
刑昇给卫士宫喜西使眼色意思说:“我来。”他屁颠屁颠的端茶倒水,恭恭敬敬送到黄标手上,很是卑微的立在旁边,一言不发。
黄标看了他一眼说:“好消息就说,坏消息就滚。”
刑昇心里打鼓,害怕这鲁莽之人发怒自己小命不保,就强挤出来笑容说:“好消息,两个好消息。”
“有屁快放,嬉皮笑脸!”黄标没好气的说。
邢昇连忙说:“拖布洛那厮真死了,我们在长蛇山卧龙洞百步外的山坳里,找到了拖布洛的墓冢,和守卫其坟墓的敌人发生激战,双方都伤亡殆尽,我们带来了对方的头颅。”
黄标显然不相信的说:“长蛇山?卧龙洞,阿黑奶奶消失的龙洞?只有人头?”
刑昇没说话,一脸庄重的点点头。
黄标说:“就你?你怎么没死?你带了多少人?”
邢昇答:“我带了五十五人,只剩下三人了。
“这是好消息?”
邢昇凑近了身子,附耳对黄标说:“刚才您不是说东觉有了新差事?原来的差事,不就是大人您的了吗?这首级您送给大王做见面礼,还有拖布洛的枯骨。”
黄标斜眼看了一眼刑昇,眼珠一转,哈哈大笑说:“你小子有心,好,你们几个人?我这就向大王邀功去。”
邢昇点头哈腰的说:“三个,我们三个都是大人您的人!”
黄标对矮锉一样的邢昇说:“这次你两手空空?先记下,一块给你算账。”
邢昇表面点头哈腰,心里却说:“十八个人头看不见,这是吃人不吐不吐骨头。”忙笑脸说:“好好,一定一定。”
刑昇看黄标心情好转,就哭穷说:“出去半年之久,一路风餐露宿,真的吃草了。家里无米下锅,我那丑婆娘就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回不了家了,如果我那老婆子有姿色早就献给大人您了。”
黄标“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摆手说:“别说你那冬瓜一样的老婆了,看见都做噩梦。”
黄标独自一人,急匆匆来王宫觐见艾扎。王宫正在看杜良进献的舞女演绎宫廷歌舞,妙龄悄容,难掩愁容。轻歌漫舞,花枝招展,艾扎垂涎三尺。
黄标自然不敢打扰父王雅兴,他也知道血洗卧龙谷之后,滇海再无战事,没有内忧也无外患,艾扎只有酒池肉林,花天酒地。
杜良的阿谀奉承,最近封标好像和杜良一丘之貉,也玩起了献媚取宠,着实让黄标心有不顺。杜良救过艾扎的性命,这东西算什么东西?无非投其所好,送钱送物送女人而已。
这次封标没送女人,不知道哪里弄来两架编钟,并填词作业,音乐或低沉,或高坑,或高山流水,或靡靡之音。
封标先往杜良府邸送了一对大的,这一对小的送给艾扎。封标很清楚,杜良能让艾扎服服帖帖,所以必然先讨好杜良,这艾扎也就行动虚设了。至于杜良为何没有与艾扎取而代之,这和自己对于杜良的想法一样。
人太刚了就很容易折断,自己的父亲、突觉的父亲,还有起哈都是钢耿之人,所以没有好下场,自己要学习他们的内在的品质,但是要避免用刚硬触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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