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存善见魏峒卖关子,没催魏峒,倒是促德高说:“你快去我晒好的干菌和笋干,还有那两只老母鸡抓了,和魏峒大人一起送过去,吃完再来住,这现成的都是准备好了的。”
魏峒环顾四周,青山绿水间,这小院轻轻松松,鸡鸭鹅分区域树栅立栏,设笼布网,就是门前的小溪也被老汉挖了个池塘,引水,种藕养鱼,如果整个滇海都如这怡然自得就好了。
德高刚要起身,魏峒摆手说:“坐下,夫人要到下个月,是德高夫人,唐婉的喜讯。”
弯腰刚要坐下的德高和德存善两人同时站起来,他们齐刷刷的看着魏峒。魏峒笑言:“你们不要这样吓人好不好?”
德高说:“你倒是赶紧说啊,大喘气,谁能受的了,唐婉什么喜讯,身体好了?还是?”
“有喜了,有身孕了.......”
德高全身僵直的站着,满眼的疑惑。德存善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口中喃喃的说:“有后了......有后啦!”
德高听到父亲口中重复的话,又问魏峒说:“真的?”
魏峒点点头,德高再想唐婉最近的反应,才如梦方醒,是自己误会她了,也是自己粗心大意,心里还生要生她的气,德高举起手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嘴里“哎呀”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魏峒也理解德高的心情,想招手喊他,但还是没喊。德存善倒是大声的喊叫:“德高,你干嘛去?回来,拿东西。”德存善全身高兴,德高的娘二十岁就去世,自己又当爹又当妈,德高连个作伴的都没有,三十岁了眼看就找不到老婆,是东觉大人改变了这一切,生活有希望,这娶妻又生子,怎能不高兴。
德高大包小包的又来到东觉家,走路都蹦蹦跳跳,看见唐婉只是黑黑的笑。唐婉装作不高兴的说:“拿这么东西,不想让我回家了吗?”
德高说:“你陪夫人,这么近,你哪天回家,喊一声,我接你。”
玲珑一家人都到另一个房间,这边留给德高和唐婉。德高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唐婉生气的:“我怎么知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以后不让你生气了,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就直言,打我骂我都可以。”
“夫君说的对,官人说的对。”唐婉把头靠在德高肩膀上,吐吐舌头,撒娇的说。
德高说:“无论在麦溪还是在海晏,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我离开王廷,跟对东觉大人,谋个安稳的差事。”
“滇海哪里有安稳?如果不是东觉和勤里将军在这里,王廷的那些骄兵悍将早把麦溪村洗劫多少次了,如果让杜良知道你有二心,这里就不能久留,他们不敢对付东觉,但怎么不拿我们出气?”
德高说:“杜良觊觎王位,对滇海又行不轨之事,我们这些侍卫要么替他继续做伤天害理之事,要么就无缘无故的消失,离开杜良,离开王廷,才是长久之计。”
在众人期盼中,玲珑生了个男孩,一家人情不自禁,唐婉一直陪伴着,也逐渐显现孕相,这喜事连连。
德高离开王廷终于等来了。
东觉对德高说:“杜良大人答应给我几个侍卫,下个月中旬,小年前杜良大宴群臣,最为可能,不要错过机会。”
德高领会,机会难得,并且只能成功,要做的不动声色,天衣无缝,自己也要努力。
腊月二十三,德高给领班请假说自己肚子疼,要请两天假,不参加执勤站岗,德高就留在宿舍。
第二天小年夜,杜良在自己府中大摆宴席,权贵重臣,,齐聚一堂,莺歌燕舞,杯箸交错。
酒过三巡,东觉趁杜良酒兴大发,东觉凑到杜良面前,举杯祝庆说:“军师万寿无疆,滇海之幸,万民之福。”东觉一饮而尽,杜良也喝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