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邓连其实听不懂这句话,不过他自打尝了王衡送的那碟黄酒炒猪肉后,就对王衡充满信心了。
“还有,去订制一块特大的招牌,悬在道政坊的店门处,就说凡赋诗一首,夸赞云来楼的菜肴的,当餐费用,减免三成。每人仅限两次。”
“十郎,这让利三成,可就没多少利润了啊。”
“不急,新店开业,得先把名头打响。”王衡安慰邓连道,“这文人墨客的诗,便是在替我们传播名声啊。”
“原来如此,鄙人这就去办。”
王衡在虢国夫人府待了一天一夜,一是敲定道政坊这间店的股权比例——杨玉瑶占四成,王衡占三成,杜家占两成,邓连占一成。二是教会邓连红烧草鱼的做法。而作为交换,邓连则将透花糍的做法传授给杜十四,以便安仁坊的那间店能吸引更多的人。
随后,王衡就回家去了。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家中,竟空无一人,只有正厅中,留着一封信,是杜若荀给他的,信上说,杜有邻又病了,她得回去照顾,怀沙与她同行。而临走前,杜若荀还给杨暄准备了够吃两天的饭菜,并暂时带走了宅中存着的红绡,防止杨暄拿去赌。
只是,王衡掘地三尺,也没找到杨暄这竖子,而那些饭菜,则是一口没吃。
“这竖子,真该将他捆起来。”王衡逐渐理解杨钊暴打儿子的举动。
他生了火,将杜若荀留下的饭菜加热,而后独自吃:“若荀的厨艺,很好啊。”
“义父,我回来啦!”王衡正吃着,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大叫。
“哦?你还知道回来!”王衡放下筷子,就去找棍子。
“义父,义父!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生鱼侩!”杨暄似乎预感到不妙,赶紧将礼物交出。
“你这竖子,哪来这么多钱?”王衡大骇,因为杨暄带回来的这盒生鱼侩,少说六斤重!
“义父你是不知道,这就是朋友多的好处!”
“你在长安,还有朋友?”王衡审视着杨暄。
“那是,大人说了,想要路宽,就得朋友多。所以暄儿在长安,已经有十来个朋友啦!”
王衡想了想,觉得刨根问底不合适,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儿子,于是道:“你出去多久了?”
“才两个时辰。”
“没去赌?”
“哼,肚大娘临走前,把家中的钱都偷走了,如何赌!”
“她做得对。”王衡道。
“义父!”
“国舅找到宅子没有?”王衡拿了个餐盘,夹满了一盘鱼侩,递给杨暄,而后问。
“哎,大人忙着送礼呢,哪有空办这杂务?”
“你今年多大了?”王衡决定,给杨暄找点事做,免得他闲出病来。
“今年十四啦!”
“这么大了?”王衡一愣,没想到这饼脸小子竟比自己少不了多少,“未来想干什么?”
“我要当进士!”没想到,这饼脸小子竟也有青云之志。
王衡大喜:“那明天,义父就带你去拜师,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