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哪个徒弟?”
这话刚一说出口,刘远就后悔了。
易海潮眼神一亮,缓缓站起身,看着刘远,一时间就想跪下去叩谢师恩。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刘远是收不回来了,也只能死撑着面子,底气不足地瞪了易海潮一眼,道:“站起来作甚?坐下。”
易海潮立即拱手行礼,道:“是。”
刘远:“……”
这一路上,类似的情况刘远已经经受太多次了,从一开始的厉声反驳,变成了现在的听之任之。一句话,刘远已然是习惯了。
张默道:“自然是你的大徒弟了。”
刘远轻叹一声,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海潮喜悦非常,道:“江兄之所以能够知道,是因为在你回来之前,张兄便已然告知他了,而并非是他自己所想出来的。”
刘远顿时一脸鄙夷地看向江天一,道:“可真够不要面皮的。”
纵使江天一再不要面皮,此刻也是有些发窘,道:“刘兄,这也没多大的区别不是?”
刘远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江天一,朝张默拱了拱手,道:“张兄,拜托了,还得劳烦你解释一番。”
张默回了一礼后,道:“刘兄,这些女剑客,确实有人向晚烟霞通风报信,这一点,江兄倒是没有骗你。”
刘远见张默神情不似在说谎,眉头皱紧,道:“可我确实是没有察觉,莫非,通风报信的人是一个高手?”
张默笑道:“什么高手,一个通玄罢了。只是,她修炼的内功有些特殊,在一定的距离内,能和晚烟霞产生共鸣罢了。不然你以为,晚烟霞凭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你的方位?”
刘远微微怔然,若有所思道:“如此一来,晚烟霞即使远在天平山,也依旧能知道我们六人的行踪了?”
张默道:“正是。”
刘远道:“可是不对啊。晚烟霞与那人只能传音,她又没有亲眼所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张默有点不想回答刘远这个问题,但又不能不回答,叹了口气,道:“刘兄,你在三年前,对晚烟霞一剑封喉,怎么,你是觉得落雨宗的门人会认不出你么?”
刘远经张默这么一解释,还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咳嗽了一声,道:“照张兄你这么说,那传音之人又在何处?方才她们皆是被我点了穴道,那人是怎么传音的?”
张默撇了撇嘴,道:“谁说她是传音的?刘兄,我已然说过了,那人修炼的功法较为特殊,既如此,暗地里运转内力即可,又何须传音?”
刘远微微颔首,很是认同。
张默续道:“至于一开始时,你和江兄二人都找不出晚烟霞的方位,也是因为如此。”
刘远道:“因为功法的原因,晚烟霞和她心意相通,晚烟霞说的话,也可以通过她来说出。因此,晚烟霞是在不同地方向我们传音,我和江天一才很难找出她的方位?”
张默抚掌,道:“正是。”
刘远道:“那么张兄,你可知那人是谁?”
张默苦笑道:“刘兄,莫要强人所难,我还没那本事。”